此时,玉疏才缓缓抬起头,向他投来渴求的目光:“小侯爷,您能告诉我吗?”
“告诉你什么?”秦吾谊被她的问题问得愣住了,下意识地觉得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
玉疏让开了身,秦吾谊便会意地进了屋。
尤仙儿开了一条门缝,见秦吾谊进了玉疏的房间便露出了意料之中的笑容。
秦吾谊坐在坐塌上,目光跟随着缓缓走来的玉疏,她坐在了坐塌的另一边,与秦吾谊隔着一个小矮桌。
见玉疏不说话,秦吾谊侧目而视,问道:“你想问什么?”
“我是不是那个暴君的女儿?”玉疏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
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猜到了这个方向。秦吾谊问道:“是什么让你这么想的?”
“尤助教刚刚给我算了一卦,说我可能是王女。”玉疏睁着双眼,望向了身旁的秦吾谊,“原本我还觉得可能算得不准,因为我并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但这也让我换了一种思路。”
“父亲的死,姨母他们的死都说明我的身份不一般。”玉疏说着自己的猜测,“为父亲守墓的徐伯也绝非普通人。”
“郑柏高在找你。”既然她已经猜到了这种程度,秦吾谊也不想再瞒下去。
“左煜文和那个杀手就是郑柏高派来的吗?”玉疏的表情很平静,仿佛她都有想到一般,“郑柏高是打算拿我当作谋反的口号吗?”
“嗯,但这些都是猜测而已。”秦吾谊知道了她愁眉不展的原因也稍稍放松了一些,“都是没有证据的猜测。”
“应该八九不离十了吧。”玉疏也想了很久,她知道战争对于百姓的影响,她并不想挑起战争。更何况,郑柏高只是拿玉疏当一个由头而已,并不是真的要帮她复辟。
“其实还有很多问题。”秦吾谊觉得这一切都太顺利了,顺利到像是别人引导着他们这般想,“目前没有任何佐证,但我们却想到了一起。首先叛军就没有高喊过复辟的口号,而且郑柏高是一介文臣,位高权重,年纪也不小了,不可能会想着通过输赢未定的战争来夺权。”他推翻了之前和袁建飞一起讨论出的结论。
玉疏抬头看向秦吾谊,他说的也不无道理,郑柏高虽然贪,但也不蠢,叛军这几年也就在各地掀起些小波澜而已,要打到京城不知猴年马月,以郑柏高的年纪和胆识来说他不会走这步险棋。
“有人在让我们这么想。”玉疏摇了摇头,“可郑柏高要抓我是为了什么呢?”
秦吾谊和她这么一沟通也逐渐理清了思路:“他的目的应该还是掌权,但并不是通过复辟。”
玉疏并不想管那么多,她只是想知道父亲究竟是被谁给灭口的。
“我要找到是谁害了我父亲。”玉疏轻柔的声音在此刻却显得坚定,这是十几年来她能做的唯一能祭奠父亲的事。
秦吾谊凝视着表情坚定的玉疏:“先把姚州的事解决了吧。”
玉疏像是想起什么来一般说道:“今天有人误食了毒蘑菇死了,可见这里的士兵宁愿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去吃那些东西。”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毒蘑菇就是这里发生狂病的原因吗?”秦吾谊叹了一口气,今天他和袁建飞去问了村里的人,也没有问出什么东西来。
“小侯爷,你们在那个村子里有问到什么吗?比如那些邪门的事情,当地居民有遇到过吗?”玉疏觉得这样的事情也太简单了,根本不需要太常寺外派人员过来。
“嗯,说来也怪,从我们来的这三天没有发生过失踪了。”秦吾谊表情凝重地看向玉疏,“那些邪门的事也没有了。”
虽然怪事消失了,但这不是一个好兆头,说明只是有人暂时停手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