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俊臣被直接扔到了正中间，此时的他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傲气，甚至整个人都完全是一种慌张慌乱，甚至直哆嗦的样子。

李显看到这一幕，不知为什么心中却并没有任何一丝丝的开心，本来按说这个人是自己最讨厌的人之一，甚至可以说是横亘在自己面前的一座巨大的山，如果不把这座山铲除，那么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

可是现在的他，看到对方这副样子。虽然讨厌，但还是能够保持着自己平日里那颗善良的心。

这是非常难能可贵的，许多人在当了皇帝之后早就已经与之前变成了截然相反的两个人，性格会一点一点地进行改变。

就算是武则天最刚开始的时候，也并非现在这副性格。

而此时李显看到的武则天则仿佛是一个巨大的雕像，整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甚至就连愤怒都没有，只是坐在那里往下看的时候，轻轻的眨眨眼，就足以让所有人在内心深处产生恐惧了。

“你可知罪！”武则天的声音是缓慢的，甚至每一个字之后都有着巨大的停顿，眼睛略带着一丝丝的怒气，但是若不仔细观察的话，其实也看不出什么来。

来俊臣则把头死死地抵在地面上，声音没有任何趾气高昂，而是恐惧地带着颤抖，甚至眼睛都不敢轻微地向上看了哪怕一眼。

“臣知罪，还请太后看在陈尽心竭力的份上能够饶臣一条生命。”

紧接着就是用力磕头的声音。

李显感觉四周围的空气仿佛在一刹那之间凝固了，并且武则天那个方向仿佛一瞬之间成了一个巨大的黑洞，以武则天为中心，把四周围的光芒和空气全都吸走了。

“饶不饶你的性命，是哀家说得算的，也是皇上说了算，的你到底做了些什么，哀家想要听你亲口说出来，以免到时候有哪些东西，别人是冤枉你的！”

武则天说完这句话之后，来俊臣的眼睛里面突然闪烁了些许光芒，就仿佛武则天给他扔下了一株救赎救命稻草一样。

“臣在大臣们的家里都有安插眼线，想要以此获得些大臣们的情报，但是臣也没有其他的坏想法，只是想着能够为太后和皇上分忧！”

李显知道来俊臣这是在避重就轻，估计来俊臣还把所有人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只需要把一些不至于惹武则天愤怒的事情说出来，到时候武则天会想办法拯救自己。

可是他的话刚说完，武则天紧接着又眯上眼睛说：“就只有这些吗，我看可不光如此吧，你再好好想想，尤其是关于那个叫做来一的。”

简简单单的这一句话，就彻底的击溃了来俊臣的心理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