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沅还没来得及与褚立行说冯平的事呢,见褚立行竟然知道冯平现在的职务皱了皱眉。
他的这个妻兄知道的事情似乎有点多啊!
褚立行也是见得冯平虽不是褚昭慧亲生的,却还把他当亲舅舅尊敬,对褚其也是真心爱护才一时口快,夸了他。
不过他不怕冯沅多心,这种事情随便一打听就知道了。
“平哥儿,可是接回了你母亲和其哥儿、阿槿?”
“其哥儿和阿槿都已到汴京,至于母亲,请阿耶见谅,我并未见到她。”
“不是说她也在岭下村吗?怎会...”
“我去时她并不在,说是与人一起去买粮食未归。担心阿耶着急,我便先行回来了。”
“......”
褚昭慧没来,冯沅和褚立行都有些失望,不过好在她人还活着,且已知道她在哪,早晚会见的。
既然褚其和褚槿篱都已到,褚立行便与冯沅告别去见他们。
恰好褚其来找褚立行,父子俩在官衙门口遇上。
他自懂事起就一直埋怨父亲常年不在家,后来褚槿篱出事,他到了书院,知道姑父定会把他在书院的事告诉父亲。
他期待着父亲来书院接他回家,可是没有。
七年了,非但褚立行一次也没来过书院,褚家其他人也没来过,就好像他对褚家来说已经不存在了。
褚其心里的苦无人诉说,幸得有书院先生的时时开导才让他日日陷入悲愤当中。
他以为自己是恨父亲的,可是在看到父亲的这一刻他发现自己对父亲更多的是爱,尤其是看到他的鬓边竟然有了白发。
褚立行看到褚其,眼眶也红了。
这世上他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一双儿女,对他们,他从没尽过父亲的责任。
“其哥儿。”
“......”
褚其几次张嘴,最终还是只叫了声父亲。
“阿耶,阿娘晕过去了,您赶紧去看看吧。”
“什么?”
“......”
褚立行对容氏还是挺紧张的,听说她晕了,步履匆匆往冯宅去。
冯沅想了想也打算回去看看,途中还安慰褚其。
“其哥儿,你阿耶其实很惦记你,只是你们父子俩七年未见,他一时...”
“姑父不用担心,我不是小孩子了。”
“......”
冯宅里,有宁栖禅在,容氏很快就醒了过来。她喝了药却不肯睡下休息,还是抓着褚槿篱不放,就怕她一放手褚槿篱又会不见了。
褚槿篱被她抓得手都疼了,无奈向宁栖禅求助。宁栖禅接收到她的求助信息,劝容氏:
“阿槿她就在这不会走,容娘子你就放心休息吧,只有养好身体才能...”
“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活不了多久了。能在有生之年找回阿槿,便是让我现在就死我也无憾了。”
“容娘子。”
“......”
张氏听她还是称呼容娘子,眉头直皱。
“阿槿,她是你阿娘。”
“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那你还记得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