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你要和我说什么。”

“我...我和你无媒无聘，我们之间的婚事根本就不能算数。”

“可我们拜过天地。”

“和你拜天地的那个人是没有记忆的颜玉娘，不是褚昭慧。”

“颜玉娘也好、褚昭慧也罢，人总是你。”

“颜玉娘是颜玉娘，褚昭慧是褚昭慧，她们俩不是一个人。”

“嫂子，话可不能这么说。不管你叫什么，不都是你吗？这些年阿兄对你如何，我们这些兄弟可都看在眼里。”

“他是对我好，可那又如何？当年如果不是他和他的父兄拦路抢劫，四海镖局的人、魏嬷嬷、兰心、兰蓉、韩荣四兄弟等人就不会死，还有我的两个孩子...这么多条人命，一个好字就可以全部抵销了吗？”

“......”

褚昭慧声泪俱下控诉赵易一家人害得她家破人亡，听得众人心里都不太好受。

赵易本以为即使她日后想起来了以前的事，看在他对她足够好的份上能原谅自己，现在看来是他奢望了。

“是我对不起你，要杀要剐我绝无怨言。”

“我不会杀你，我只要与你合离，从今往后我们再无关系。”

“好。”

“不行，阿耶、阿娘你们要是合离了我怎么办。”

“你跟阿娘走，阿娘会好好照顾你的。”

“不，我要和阿耶在一起。”

“单单，阿娘只有你一个女儿了。你跟阿娘走，阿娘向你保证，我...”

“阿娘你还有兄长，有侄儿、侄女，可是阿耶只有我了，我不跟你走。”

“单单，阿娘...”

“阿昭，她既然选择跟着姓赵的，就让她去吧。”

“......”

宁栖禅也没想到褚昭慧去了一趟德州回来，态度竟然彻底变了。

她不知道他们在德州发生了什么，劝道：

“褚娘子，虽说这是你和赵大叔之间的家务事，我一个外人没有资格管，有些话我还是想说说。我问过赵大叔了，当时拦你们路以及杀人的是赵大叔的阿耶和他的阿兄，和赵大叔没有关系，反而是他救的你。冤有头债有主，你...”

“......”

褚立行不满宁栖禅帮赵易说话，阴沉着脸打断她。

“他说无关就无关，未免...”

“我赵易敢作敢当，是我做的我绝不会不敢承认。”

“那又如何，你总是姓赵。冤有头债有主是没错，可还有句话叫父债子偿。看在你照顾了阿昭二十年的份上，我可以饶你一命，可你若还想纠缠，别怪我不留情面。”

“......”

褚立行咄咄逼人，褚昭慧无声哭泣，赵易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只是向宁栖禅借了纸笔，当场写下和离书，带着赵单单和蔡水根一众人等先行离开了宁家。

看着很快不见了的赵易和赵单单父女，褚昭慧很是痛苦。

可她如果不这么做，褚立行是决计不会放过他们的。

褚立行拿到了和离书立即就要带着褚昭慧和妻子、儿女离开岭下村，闹成这样，容氏也不好意思再留下。

褚槿篱不肯走，一会求褚立行，一会求宁栖禅。

宁栖禅没有留她，毕竟是褚家的女儿，她的父母兄长俱在，自己岂能霸着不还。

褚槿篱一步三回头，见得宁栖禅都没有来送她，哭倒在褚其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