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都已经知道了吗?”
“我要听你亲口说。”
“韩崇。”
“你们所中的毒若是一个时辰后不服下解药,便是华佗再生也救不了。”
“你...”
韩景乔本不相信,可他刚说了一个你字,肚子也开始疼了,那边李氏也大声哭喊着肚子疼。
他没有问韩崇也喝了酒为何没有中毒的蠢话,死死盯着韩崇,一字一顿。
“她叫时琴言。”
“和你什么关系?”
“她在一次上香途中遇险,我救了她,后来我们就成了亲。”
“成亲后你是怎么对她的,为何她会死?我为何会由舅舅、舅母抚养长大?他们为何会带着我远离家乡十几年?”
“......”
二十多年前的事了,要不是八年前在清池县韩景乔无意得知韩崇是他的儿子,他几乎都忘了时琴言了。
韩崇既然这么问,定是知道了时琴言真正的死因,韩景乔也没打算瞒。
“当年我韩家贫困,你外公不同意我与你阿娘的婚事,你阿娘不惜与我私奔。后来你外公不忍心你阿娘跟着我受苦,将我们接回了时家。时家的人对我时时羞辱,我不堪受辱去投了军。可是当时我并不知道你阿娘已经怀孕,所以...”
“所以你一走就是三年,阿娘左等右盼,却只盼来你一封休书。”
“是。”
“她不信你会如此对她,偷偷跟着韩家人到了代州才知道你于两年前就娶了当时的代州刺史,也就是现任陛下的女儿。”
“是。”
“你见了她非但没有给她一个解释,还反过来侮辱她作为一个女子可以与你无媒苟合,会不会趁你不在家又与其他男子鬼混,是也不是?”
“是。”
“......”
韩景乔对于这件事无话可说,当时在代州看见时琴言,他的第一反应便是不能让李氏知晓时琴言的存在。
他用一个女子最在意的清誉羞辱时琴言,希望她快快离开代州,只是没想到时琴言回去后没多久就抑郁而死。
时老爷子一向疼爱这个女儿,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伤心太过,没多久也跟着女儿一并去了。
至于时敬儒与安氏,他只听说他们两人带着孩子离开了老家,至于去了哪他却是不知。
韩崇听安家人说起此事时他并不怎么相信,这会听到韩景乔亲口承认,真恨不能立马上前将他一掌劈死。
“八年前,阿耶、阿娘带我回清池县却遇到了你,你做了什么?”
“我抓了你作人质要挟你舅舅给宪哥儿治病。”
“我的手指是怎么断的?”
“我下令让王文切下来的。”
“为什么?”
“因为你舅舅不肯全力救治宪哥儿。”
“就因为这个,所以你杀了阿耶,更是连我阿娘也不肯放过,你是怎么杀的他们?”
“他们不是我杀的,杀他们的人是你。”
“胡说,我怎么会杀自己的阿耶、阿娘,你...”
“你不记得?难道你根本没有想起来之前的事?”
“你不必试探我,不管我想没想起来,没有我的解药,你们决计活不了。”
“你...”
“还有一刻钟。”
“我本来打算放过你们的,谁知你们明明比我们先行离开清池县,却又在同一家客栈遇到了。他们想走,我命人将你们绑到了一座废宅子里先打了一顿然后才扔下深坑准备活埋了你们。”
“是活埋吗?不是种在土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