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就在外面候着,听到韩景乔的呼喊,匆匆跑去将王大夫拖了来。
王大夫气喘吁吁,韩景乔甚至都不容他喘口气。
“赶快救崇哥儿,救不活他,你也别想活。”
“......”
韩崇若是死了,于公于私,对韩景乔都是打击。
于私,他虽恨韩崇逼得他又是下跪又是磕头,可不管怎么样,韩崇始终是他的儿子,这些年他对韩崇也是付诸了感情的。
于公就更不用说了,韩崇白日里才带着大军凯旋,皇帝刚升任他为都虞候,晚上他就无缘无故死在自家家中。
到时他该怎么向皇帝解释,又该怎么向世人交代?
王大夫给韩崇一把脉,立刻跪地哭着向韩景乔求饶。
“元帅饶命,都虞候他...他没救了。”
“来人,拖下去砍了。”
“元帅饶命,元帅饶命啊。某再试试,容某再试试。”
“......”
韩景乔一挥手,押着王大夫的两个侍卫立即松手。王大夫连滚带爬来到韩崇身边,从药箱里拿出银针。
闭上眼睛想了一会,然后让侍卫帮忙把韩崇的上衣除去,将银针下在韩崇心口周围。
众人只看到王大夫手指翻飞,却不知王大夫的心里正在遗憾自己下针的手速还是比不得檀正东,更别提与宁栖禅相比了。
不错,他现在这套急救手法就是从宁栖禅那里学的。
当时宁栖禅在檀家免费教学,其他大夫想学的也可以到檀家去学。
王大夫也去学过,可从来没用过。要不是韩景乔要杀他,他也不会冒险用这个办法。
幸运的是,韩崇真的恢复了脉搏。虽然很是微弱,好歹暂时保住了命,也保住了王大夫自己的命。
“元帅,都虞候有脉搏了。”
“是不是就没事了?”
“只是暂时没事。”
“暂时?”
“是,某只能查出都虞候似是中了毒,可具体是什么毒,某...”
“雪上一枝嵩。”
“什么?”
“崇哥儿中的毒叫雪上一枝嵩。”
“那是什么毒?”
“......”
韩景乔一脸你在开玩笑的表情看着王大夫,王大夫也知道自己问了个蠢问题,赶忙找补。
“是某才疏学浅,并未听过此毒的名字,更不知道解,只能用银针暂时护住都虞候的心脉。”
“能护住多久?”
“不知道,若是檀大夫或者宁大夫在就好了,或许他们知道怎么解。”
“那就让人去请。”
“......”
檀大夫家就在城中,王文亲自来到益和堂,却见檀家处处挂满了白灯笼以及白幡。
再一问,却是檀大夫于一个时辰前病逝了。
王文很是气恼,也不管檀家正有丧事,逼问檀家除了檀大夫外还有谁的医术最好。
最好的当属檀正东,于是檀正东一身孝衣被强行带到了韩家。
在进韩家家门时,王文要求檀正东把孝衣脱了。
檀正东就是不脱,说他们再逼他,他就死在韩家门前。无奈,王文只得先进去向韩景乔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