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秋在回院子的路上一直紧紧抱着锦盒。
拿着她心心念念许久的东西,连看着那扇破烂的门都没有那么碍眼了。
“姨娘,你说云澜依这次怎么这么大方,居然舍得送语花阁的荷包给我们。”
云晚秋一进到房间,便迫不及待的将荷包拿了出来。
她将其挂在腰间,站在镜子面前左看右看。
“哼!
所以我说云澜依就是个蠢货。
我只不过是送了她一盆毒花而已,她便掏心掏肺的对我好。”
玉姨娘听到云晚秋的话,不禁有些沾沾自喜,好像她得了一个天大的便宜。
“果然还是姨娘有办法,要我说那苏意也是没脑子的,云澜依那个蠢货要什么就给什么。”
提起苏意母女,她的脸上浮现出满满的不屑之意,哪还有刚才在膳厅时的尊敬和谦卑的样子。
“你站着干嘛,还不快去给我找个大夫来。
我这伤要是留疤了你负得起责吗?”
玉姨娘看着站在一旁伺候的云雨,不禁有些烦闷,挥挥手便将她遣散了出去。
云雨听到玉姨娘的话,眼底的嘲讽一闪而过。
于是她转身走出房门,见四周没人,她马上飞身上树。
她找了个角度好的位置坐下。
低头看去,正好可以从窗户看到母女两人。
她们的谈话也听的一清二楚。
“你还好意思说,刚才要不是我拉着你。
你就掉在云澜依那个贱蹄子的圈套里去了。”
玉姨娘的话让云晚秋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随即她委屈的开口说道:“可是她也太会装了吧,我实在看不过去了……”
“你忘了我平日是怎么教你的了?
我说了多少次,不要在外人面前发脾气。
男人都喜欢娇柔会示弱的女人,这样才能激起他们的保护欲!”
玉姨娘看着云晚秋一脸委屈的神色。
到底是自己的女儿,最终也是舍不得开口责骂,只得强调的说着。
“你看你刚才大呼小叫的样子和市井泼妇有什么区别。
你再看云澜依,她不过流两滴眼泪,便换来你父亲和云亦寒的偏袒。
你啊……”
玉姨娘一边说着一边无奈的摇摇头,可是她却忽略了一点。
云父和云亦寒的偏袒不是因为云澜依装柔弱,而是云澜依本来就是他们心尖尖上的人。
“可是姨娘,云澜依在将军府一天,爹爹就永远不会正眼看我……”
说到这,云晚秋眼中的恨意快要将她淹没了。
“我的乖女儿,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沉住气。
只要时机一到,云澜依就会从将军府消失。
到时候你便是将军府唯一的小姐了。”
玉姨娘的话让云晚秋心中升起希冀。
树上的云雨听到两人的痴心妄想,不禁连连摇头。
“对了姨娘,你不是说那花会吸引毒虫嘛,怎么还没有动静。”
“放心,那人说了,这花在开花的第三日便会开始散发香气。
算算今夜子时一过,时间也该到了。”
玉姨娘说起那花的时候,脸上得意的神色怎么也掩盖不住。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云澜依惊慌失措的样子了。”
“乖女儿,我们呀,就等着看戏吧。”
说完,母女二人相视一笑,好似已经胜券在握一般。
正当云雨准备离开此处,去向云澜依汇报情况时,安静的屋内又传出一阵轻声低语。
云雨停下动作,当即更加认真地听起来。
“姨娘,给你花的那人,究竟可不可靠,她不会是耍你的吧。”
玉姨娘站起身看了看门外。
确定没有人,她压低着声音对着云晚秋说道:“放心吧,给我花的人是尚书府的嫡女。
上次在宫宴上她被云澜依拂了面子,如今还怀恨在心呢。”
云晚秋听到花是杨天晴给玉姨娘的时候也震惊了一下。
“果然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屋内再次安静下来,云雨连忙起身往云澜依的院子走去。
“主子,你猜我刚刚在苏玉的院子里听见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