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瑚摆了摆手，让他不必自责，随后楚云梦又向他请教了书房里为什么没有毛笔一类的东西。

长瑚告诉他，鲛人，或者说海族，写字都是用御水的方式将墨水印在书页上，如果用毛笔，那么在离开砚台的时候，墨水会扩散开来，根本无法写字。

而那砚台唯一的作用就是将墨鱼族产出的墨水与海水隔绝，楚云梦书房里的墨水是化形境墨鱼族产出的，不仅千年不化，用来画水符还有特殊的加成，所以大多卖给了人族。

当然鲛人族和贝族最常用的还是珍珠，这些珍珠被两族开发出了很多的用法，比如照明、储存文字、避水和施展法术等等，也是贝族最主要的对外贸易货物。

鲛人族与贝族处境相同，又都是进攻性不强的族群，两族交好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

因为楚云梦想在珊瑚城中游览一番，长瑚便让白珊先行离去，带着楚云梦走在珊瑚城中。

城中海族比往常少了很多，大部分都在借着城中还未散去的浓郁灵气修炼，只有小部分迫于生计，不得不放弃修炼的鲛人或者其他海族才会继续开店或者出门寻找食物。

鲛人族的主要食物来源是鱼、虾、蟹和贝类，还有一些藻类，楚云梦有些疑惑地问长瑚，珊瑚城里也不是没有鱼族和贝族，这样做不会引起麻烦吗？

长瑚则笑着解释，海中鱼类和贝类不下万种，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这是几千万年形成的规则。而且是否成为妖族是一个分水岭，不成妖则百无禁忌，最多是贝族不会吃贝类罢了，鱼妖则少有禁忌。

鱼妖一族是其他族群猎食的主要目标，贝族偶尔也会被虾族和蟹族猎杀，不过珊瑚城方圆百里内，鲛人族不会主动猎杀鱼妖，鱼妖一族也有较为强大的族群，所以自然会有鱼妖来到珊瑚城交易或者生活。

而且有些鱼妖与珊瑚城的珊瑚是共生关系，鲛人族不但不会猎杀，反而会提供庇护。

海中生物不知分了多少族群，即便是生活在深海多年的海中妖族也不敢说完全知晓，而能够成为妖族的，至今不过千族。若是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吃，妖族早就全部饿死了。

楚云梦笑着点头，原来是自己多虑了。

长瑚继续解释道，海中妖族也不是完全和睦，就说追杀红珊的虎鲨克所在的虎鲨族，对海中妖族来说就是天然的猎食者。而虎鲨克也并未被自己的族群惩罚，只不过被鲛人族记了一笔账。

虎鲨族等族群对于其他族群的猎杀，龙宫向来不管，这就是妖族的生存之道。龙族兴致来了，吞吃海中妖族也是时有发生的事情，被吃掉族人的族群只会默默生育繁衍，连复仇的想法都不会有。

不过这也只限于龙族，其他族群之间的相互猎杀和仇恨，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明的。

龙宫对鲛人族和贝族等特殊族群的庇护也只限于虎鲨族等强族不得攻打这几族的城池，对于城外的鲛人族，你只要不是当着龙族或者龙鲸军这种直属龙宫的军队面前狩猎，其他一概不管。

弱肉强食才是妖族的核心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