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以前的事就别提了,而且咱们已经和秦家没有任何关系了,还提他们做什么。”
秦川淡淡地说道,但眼中却闪过一丝阴霾。
秦母看着丈夫脸上的表情,说道:“继业,你是不是后悔离开秦家了?唉,当初要不是为了我们母子,你也不会被秦家赶出来,流落到临海市,寄人篱下,这些年,确实委屈你了。”
秦继业摇头笑道:“委屈什么,如果让我重新选择,我还是会那么做。”
说到这里,他抬起脸,看了看自己的妻子和儿子一眼,道。
“这辈子有你们母子陪伴,我已经别无所求了,能不能再回秦家,已经不重要。”
虽然嘴上说的十分豁达,但他上落寞的表情,却是隐藏不住。
对于秦家上一辈儿的事,秦川虽然不是特别清楚,但也了解个大概。
秦家在金陵,算得上顶级家族,属于医道世家。
他的父亲秦继业是秦家三子,被家族给予厚望,本来可以继承秦家庞大家业。
但错就错在,他喜欢上了方柔。
虽然方家在临海也算家境殷实,但和秦家相比,完全就不是一个阶层。
秦老爷子觉得方柔出身太低,根本没资格进秦家的门,根本不同意二人的结合。
甚至还威胁秦继业,必须与方柔分手,否则就将他赶出秦家,断绝父子关系。
那时的方柔已经怀有身孕,秦继业如何能答应?
为了能让老爷子回心转意,他跪在门外,跪了整整三天,但根本没用。
秦继业一气之下,便带着方柔来到临海,暂住在方家。
一直等到秦川六岁那年,正好是秦老爷子六十岁大寿。
在方柔的劝说下,秦继业以祝寿为名,带着母子回到秦家,希望父亲能够回心转意。
然而年幼无知的秦川,却因为无意中撞碎了一个明代的花瓶,结果惹得秦老爷子大发雷霆,直接抽了他一个耳光。
而且还当着众多宾客的面,骂他是个“野种”,“贱骨头”。
当时的秦川,才年仅6岁啊。
而且秦老爷子又是学武之人,手劲极大,那一把掌,直接将秦川打得晕死过去,足足晕迷了三天,差点死在秦家。
秦继业的心都凉透了,二话不说,便着母子二人离开了秦家。
整整20年了,他们一家人再也没有回去过。
那一段屈辱的记忆,早已经被秦川尘封在脑海中,不愿去回想。
因为一想起来,他心里只有滔天的恨。
“妈,这次在江州,儿子挣了点钱,所以想在临海购买一套房产,到时候你们都搬过去住吧。”秦川转移话题道。
“买房子?”
方柔眼神怪异地看着他,说道。
“小川,你刚参加工作没多久,哪来的钱买房子?而且现在的房价那么贵,一套普通的三居室,都要上百万呢。”
“妈,我除了在医院当医生,还和一些朋友做了点生意,生意挺不错的,买一栋房子不成问题。”
秦川笑了笑说道。
现在他手里,除了马中华那些煤老板孝敬的一个多亿外,还有卖“灵力水”分到的五千万抽成,买一栋小别墅还是绰绰有余的。
“什么生意这么挣钱啊,才大半年,你就挣了上百万?”
秦继业也有些吃惊地看着自己儿子。
他在一家机械厂做中层管理员,一个月七八千块,在临海市已经算高薪了。
可是存大半辈子,也才存了三十来万,可儿子才工作一年,竟然就挣了几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