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江赌坊里,赌客都在四处逃窜,好几个赌桌已经被掀翻在地,骰子、牌九也四处散落。
正中央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满脸血迹,手里拿着一把刀正大声嚷嚷着:“什么破赌坊,把老子的钱吐出来。”
“陈俊,你疯了吧,不就输了点钱吗?你以前不也经常输?”一赌客混在人群里,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着。
陈俊一转头,鲜血淋淋的脸对着人群里的人,狰狞着说:“不就输了点钱,老子的三百两银子都没了,这黑心赌坊绝对出老千了。”
“还三百两,你有吗?”
人群里发出一阵哄笑。
“怎么没有,老子用五十两赢的,这黑心赌坊我一定要给拆了。”陈俊边大喊大叫,边掀翻一旁的赌桌。
“你能赢三百两?出老千的莫不是你吧。”
“老子出个屁老千,再废话,连你一起剁了。”陈俊说着就朝那人走去,吓得周围看热闹的人全部跑了,生怕被陈俊发疯伤到。
赌坊的护卫看见陈俊手里的刀,一时不敢轻举妄动,反而都在朝门外张望着。
陈俊一边打砸赌坊的东西,一边嘲笑道:“你们这群酒囊饭袋干什么吃的,真没用,哈哈哈。”
一个护卫听见陈俊的嘲讽就想上前,反而被另外几人给拉住了。
“赵二云,你干嘛,想去送死?你就安心待着吧,我倒要看看咱们新来的头,怎么办?”一个眼睛极小的强壮汉子,语气不屑地说着。
“刘胜,你怎么这样,一会咱们都得赔钱。”赵二云语气有些激动。
刘胜冷笑一声:“关我们什么事,谁让那家伙擅离职守。”
“刘胜,你……”
严知从赌坊外进来,看见里面站着不动的护卫皱了皱眉,直接朝陈俊走去,一个飞踢把陈俊踹到在地,反手钳住陈俊拿刀的手,夺下刀皱眉呵斥:“愣着干什么,抓他去见官。”
赵二云听罢立马上前,和那个同严知一起从外面回来的人把陈俊给提了起来,拉着他就往外走。
“呵,你倒是厉害,赌坊的损失可不关我的事,要赔你赔。”刘胜眨着小眼睛,刻薄地说着。
“你放心,自然不关你的事,从明天开始你不用来了。”严知看都没看他一眼,冷声说。
回来的路上他就听说了刘胜拦着大家看好戏的所作所为,现在到也明白为什么徐清齐说这赌坊可不好管的意思了,有这种人确实不太容易。
下午的时候,徐清齐来赌坊了,他身量颀长,穿着件长衫,带着一个骷髅面具,甚是可怖。他看了眼赌坊大堂里站着的人,声音嘶哑地冷声告诫:“清水镇的几家锦江赌坊都归严知管,他有权利开除任何一个雇工。”
众人连连点头,被徐清齐的视线扫到,都不自觉低下了头,就算不用徐清齐说,他们也不敢再惹事了,毕竟严知的身手他们今日可见过了,就那几个流畅、一气呵成的动作,他们谁也打不过。
告诫完毕后,徐清齐单独见了严知,告诉他,以后陈俊来赌坊,不用堤防,让他来赌就好,毕竟有严家那个大财主赔偿。
严知只惊讶了下,就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