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附近宅子做事的村民们,全都听到风声跑了出来。
就算平时长扎在医馆的徐一丁和小姑俩,这会儿也一并跑了过来。
厨房本来要陆续上菜的人,这会儿也不忙活,都只留了一二个看守的人,全涌向广场。
“咱们临界村头一回宴席,谁敢破坏了咱跟他没完。”
临界村人都是这个想法,他们头一回办事儿,居然有人敢闹事,他们不怕事,但不怕人找事儿。
临界村人现在就是这么活着的,死人堆都闯过来了,还能惧怕几个闹事的么。
秀水和温家人到广场后,所有人自动让出一条道来。
在秀水怕老太太被挤着,所以一直扶着的。其实老太太的力气大,压根儿不惧人。
不过在外面嘛,她还是很配合儿孙们的孝顺。是以,这会儿她被人自动扶进场去,好些人都向她们行注目礼。
老太太一进入场地,便看见几位族老脸上略有些难看,但也并没有慌张。嗯,比以前遇到事就慌好了很多,进步很明显嘛。
不过与之相比的,就是那些来求医,还有附近的村民们各种愤怒,又带着后怕的神色。
看到她们进来后,也满脸都是仇视。那样子,就跟她们挖了祖坟山一样。
“来了做主的人吗?你们这一帮贱民,敢把我侄儿药倒,你们不安好心,存了心要把我家后人弄死啊。
我是狗屎糊了心才会想到来找你们求诊。求诊就算了,没得到你们的号,还要跟着被绑着来喝高价迁居酒。
要求你们看诊没法子,我出高价礼金就出了。谁知道你们居然歹毒心肠,在这饭菜里面下了药。
丧良心的,现在就跟我去见官,我要告你们临界村的人草菅人命。”
秀水看向场中间那个越说气愤的中年老者,在他地上,还躺着一个全身是血的壮年汉子。
看起来,确实是像中了毒!
“是啊,这人说的也在理,我们原是来求诊的,可这儿要搞宴席,咱们不来也不行。
毕竟要求人家看病,所以跟着来了,出的少了怕主家不高兴,所以我们好些人都商量着按人头算,进来一个人就出一两银子的随礼。
说贵也不算贵,但要说便宜,这也绝对不便宜。
毕竟据我们所知,在乡下地方,但凡吃个普通酒席,也就是一二十个铜钱了不得了。”
“唉,自古求人就得低人一等,咱们都懂的。不过随礼给也就给了,怎么能在菜里面下毒呢?也不知道我们刚才都吃了,会不会回家也中毒啊。”
……
四周说随礼高的人到也没多少,毕竟,人家的酒席规格高,看起来似乎也不错。
老村长则跟老钱几个嘀咕。
“早知道就不收这帮人的随礼,现在倒好,咱们钱没收多少,反惹一身躁。”
老钱却是眯着眼睛看着温老四。
“不急,我记得当时那帮外面的人随礼时,温四爷可是说了,他们收就收了。大不了到时候别人走的时候,再送一份回礼。”
老村长狐疑的看一眼温四,看对方丁点不着急,心也跟着安定下来。
“但愿吧,最近温家忙活的事情有些多,或许他们的回礼能让咱们不扫面子。唉,按说咱们这种流浪的人,也不应该注意面子。
面子这东西不当吃喝,可……咱还是不得劲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