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蕃一处雪山群中。
新建的布达拉宫对面。
一处悬崖边。
一童颜鹤发的老者,歪躺在竹椅上。
身边木床上,躺着一名西方壮汉。
老者与壮汉中间,一个输血装置摆放其中。
红色的血液,通过透明的芦苇管,缓缓流入老者体内。
随着血液的流入,老者苍白的面色,逐渐红润。
缓缓睁开眼睛,长呼一口浊气。
“此次练就的金丹,功效甚佳,但丹毒愈甚。”
“排毒七七四十九日,耗费数名血奴,这才清除体内丹毒。”
边上一名身着火红道袍的汉子,连忙上前接话。
“老祖宗,不过区区几名血奴罢了,仙门中血奴存货足矣。”
“足够老祖宗长命百岁,得养天年。”
听到长命百岁几字,老者微微皱眉。
冷着脸,不怒自危的模样,将那说话的汉子吓得不轻。
“老祖宗,是孙儿说错话了……”
“有孙儿的金丹,老祖宗定能存活千年,与天同寿!”
老者熟练的拔掉手臂上的输血管,从竹椅上起身。
脚步稳健,缓步走向悬崖边。
望着对面宏伟的宫殿,热闹的人群,叹息一声。
“罢了!”
“时也!命也!”
“我方仙道门,历代邹野子,存活不过百二十年。”
“天命无穷,而人寿有限……”
“天命如此,或许老夫该放弃这所谓的长生之道。”
那火红道袍的道士,望着佝偻的老者,出声安慰。
“老祖宗,您是仙门最出色的邹野子,您定能踏上长生一途。”
“孙儿此次耗费十来年,炼成的金丹,定会为老祖宗敲开长生之门。”
老者缓缓转身,望着一脸坚定的孙儿,摇头苦笑。
“我方仙道门,自邹子五行学说起,便立下修道长生的目标。”
“数代邹野子,多番尝试,千年积累,靠丹道求得长生,已无可能。”
“千年悟道,修道长生,唯有借助一国气运,方可得道飞升。”
“秦始皇那代邹野子,未留善因,强借始皇气运。”
“长生未成,惹怒始皇,仙门险些断绝。”
“而始皇失其国运,致使二世而亡。”
“那代邹野子,从中得出,借助一国气运,成仙之法可行。”
说着,老者缓步向前,指着崖壁上雕刻的石画。
“之后的邹野子,吸取教训,借一国气运前,先种善因。”
“为此,我方仙道门丹道一途至此开始。”
“以长生之丹药,赠予盛世帝王,种下善因,再借气运。”
“故而,汉武时期,我方仙道门,出山为汉武帝炼丹。”
“可丹道尚未成熟,汉武帝沾染丹毒,种下恶因。”
“那代邹野子,强借汉朝气运,险些身死。”
“而汉朝也险些亡于盛世,至此天下再无盛世!”
话落,老者摸着崖壁上的石画,连连哀叹。
“而至东汉时期,当代邹野子出山,尝试新的借助气运之法。”
“那便是亲自造一国之气运,妄图另辟蹊径。”
“故而,太平道张角横空出世,聚齐数十万百姓。”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企图造一国之气运。”
“可惜天命难测,惨遭反噬,气运未成,反而暴毙身亡。”
“致使东汉险些亡于强盛,之后百年,世间再无统一之王朝。”
继而,老者沿着历代邹野子的轨迹,摸着石画。
“从那以后,之后数代邹野子,按此思路,自造气运。”
“出山寻找天命之人,助其成就大业,种下善因,再借国运,得道飞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