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迟的妈妈,张明明是插足的第三者,还是继母,碍于身份,她从来没打过宁景意。
她一般不动手,但她骂人,骂得很难听,要不就弄坏宁景意的东西,衣服、书包、书本,或不给她吃饭。
宁迟小时候还会打宁景意,大一点就没有了。
倒不是懂事了,而是担心留下明显的把柄。
宁迟开始和他妈一样,想着法子折腾宁景意。
不让她睡书房,下雨时抢她的伞,偷偷在她的书包里塞虫子和垃圾。
趁她不在的时候,把她的桌子踢倒,私下在学校传她的各种谣言。
动手打人的一直是宁业,对于宁业来说,她就是个出气筒。
工作上有烦心事了,打她。没钱了,打她。和别人起冲突了,打她。和张明明吵架了,打她。宁迟不听话了,打她。喝酒了,还是打她。
曾几何时,宁景意连做的噩梦里都是宁业的身影。
后来,她看着宁业被扭送进监狱的时候,心里除了痛快还有不知名的战栗感。
可是如今,她看着宁业,心里却只剩恨意。
这还得多谢陆家人的出现。
宁景意看着宁业颐指气使的样子,歪了歪脑袋,突然出手给了他一拳。
宁业腹部挨了一拳,还没从疼痛中反应过来。
宁景意往他膝盖上重重踢了一脚,一脚狠狠踩在他腿上,一脚又踩在他背上,拧了他一只手臂到背上。
宁业只觉几处骨节钻心的疼,想要碎掉一样。
他被打了,还不老实,嘴里嚷嚷着,「你反了天了,敢打你老子?」
宁景意听他骂人,也不觉得害怕。
她使劲地转了下他的手腕,提醒他道。
「关于你们一家三口虐待我的事情,但凡我想告,我能告到你们夫妻坐牢,告到宁迟没有学校肯收他。你信不信?」
宁业还想再骂,宁景意抬起脚,重重地在他尾椎骨上踩下去,然后碾过。
听着宁业的惨叫,她又说,「想要钱,可以去找你的亲生女儿。她在陆家娇生惯养了十八年,哪怕是一根头发,都比我金贵。」
「别怪我没给你指条明路,她搬出去了,你既然能跟踪我,想必也能找到她。」
宁景意松了手脚,转身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看还趴在地上不动弹的宁业。
宁业这人说实话,典型的欺软怕硬,所以他从来都只敢欺负宁景意一个人。
她打得有点爽,因此希望宁业不知死活地来找自己,最好是别被陆家人抓住了。
上辈子把他送进去待几年,真是太便宜他了。
宁景意说,「我建议你跟踪一个和我年纪差不多大的男生,会省掉你很多麻烦。」
她撺掇着宁业去找陆时锦,也不是真想让他们家过得好。
让宁业跟踪陆庭轩是因为陆家就这么几个人。
陆棋书肯定是不会去看陆时锦的,唐伏翡除了陆时锦还有别的事,陆沐文兼顾着公司和医院,且他疑心重,真逮到宁业,势必要攀咬自己。
宁景意倒是不怕,但解决起来也挺麻烦的。
看来看去,陆庭轩就是最合适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