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哥,都怪我……”
南鹤柠跟着脚步,走了很远,脚步消失的地方,她好像看到了一道人影。
“别装神弄鬼的!有种出来!”
看清那张脸的时候,南鹤柠一愣,下意识脱口而出,“死碧池!你没死?”
“哼!你都没死我怎么能死?像你这种荡妇!凭什么跟摄政王在一起?”
扭曲的面容,仇视的眼神,恶毒的话语,让南鹤柠意识到,不能硬碰硬。
来硬的,她有的是手段对付这个碧池!
可爹娘在这个狗贼手中,就如同被扼住喉咙。
见南鹤柠面露难色,她更加得意,掐着南珉西的脖子,“掌嘴,二十下,不然我掐死他,这个垫背的,我不亏。”
“别动我爹。”
南鹤柠一下又一下的打自己,是她草率导致父母被掳走,遭此横祸。
“哈哈……你也有今天,跪下!马上给我跪下!不然我活劈了你娘!”
见南鹤柠不动,她用力一掐,南鹤柠目眦欲裂。
“敢动我爹娘,我活剐了你,就算我死了,我哥跟北月擎不会放过你!我敢死,你敢吗?”
其实她也没有把握,难不成摔下山崖,脑子摔坏了?
之前只是有些花痴,如今眼中尽是恨,这女人不会是爱而不得就恨上了吧?
“我再说一遍,给我跪下!不然我捅死他们!”
“我跪!放了我爹娘!”
南鹤柠含泪跪下,她示意不祁不要轻举妄动,万一发生意外,她追悔莫及。
南珉西看着女儿跪下,他心有不忍,一只手拉着夫人的手,另一只手伸进怀里。
他瞅准时机,在劫持他的女人得意的功夫,拿手中金子砸向她的头。
血,一滴滴落下。
被猛地推开的南珉西抱着夫人在地上滚了几圈,顺利躲开攻击,一掌把女人拍飞,重重的砸在石头上,又如断了线的风筝,掉到地上。
南珉西惊魂未定的抱着夫人,并未注意地上还在喘气的人。
拔下头上的银簪,朝南珉西刺去。
南鹤柠哭的声嘶力竭,“爹……”
“啊……”
一声尖叫过后,倒在地上的人死的透透的了。
庆幸来得及时的北月擎,扶起跪坐在地的南鹤柠,“别怕,我来迟了。”
南鹤柠抱着北月擎的腰,毫无调戏的意思,顿时声泪俱下。
一旁吓得丢了魂的不祁,上前扶着惊魂未定的南珉西夫妇,他打小就有个毛病,一有危险就腿软。
不祁不知道怎么跟南珉西夫妇说,“我不是故意不救你们……我……”
南珉西摇摇头,“是以小时候被别的孩子欺负过吧?还是幼时发生了什么……我不问了便是。”
不祁摇头,记忆已经模糊了,缓缓说出了藏在心底的痛。
七岁时候,娘被爹卖进青楼,爹频频跑去青楼问娘要银子,娘把所有钱都给了老鸨,他这才在老鸨的帮助下,读书识字,老鸨见他有才能,便引荐给官员,后来又机缘巧合,他参加了朝廷举办的大考,一举夺魁。
南珉西一愣:未免过于凄惨了。
南鹤柠说道,“不是你娘错了,是她所遇非人,所托非人,祁哥,你看到的光鲜亮丽,背后都有一条贯穿一生的伤。”
诚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