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过三,遥想当年,你坟头草已经开始长了。”
官差也没想到,本以为这南家藏龙卧虎的,没想到个个自私至极。
“去吧,别走远了。”
南鹤柠扶着北月擎,回头给了个眼神,她怕她离开,爹娘会陷入危险。
走了很远,潺潺的流水声让南鹤柠眼前一亮。
把北月擎放在河边,先是掀起袖子,“啧,你看你脏的……”
他听力很好,怕南鹤柠不知道他们被跟踪了,把人压到怀里,“有人跟踪我们。”
南鹤柠故意说,“王爷,别闹,我给你洗洗。”
直到暗处的人走了,南鹤柠才敢从怀里掏出毒草,将毒草捣碎,短刀划破胳膊,血滴在被捣碎的毒草上。
北月擎闻到了血,但他不敢声张,怕还有人暗中盯着,此刻若有人偷袭,他会自顾不暇,更别提保护好她。
南鹤柠一只手压着北月擎的头,一只手把药小心翼翼的涂在眼睛周围。
“别动,我在解毒。”
北月擎靠在她怀里,灾民看似饥寒交迫,却攻击他们,许是受人指使。
疼痛让他咬紧牙关,他猜测闻到的血腥味是南鹤柠以血入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能如此做,他焉能负她?
足足快一个时辰,她擦了擦痕迹,猛地凑近,却闻到了一股草药味。
她撸起柚子,站在水边,拿短刀削了个木棍,随即瞄准水中摇曳的身影,用力一刺。
重复好几次,抓到了几条鱼。
收拾鱼的时候,故意把鳞片放在北月擎身上。
“我知道难闻,你忍忍,只有鱼腥味能遮掩你身上的药草味,我怀疑流放的人里有懂药理的,往后要谨言慎行。”
南鹤柠没注意,就在她说话的功夫,北月擎眼中闪过一丝杀气。
这一路走来,他们曾求奸臣府医救人,如此一来,这会药理的人,必然是混迹在流放的人里,伺机而动。
两人提着鱼回来,官差也没管南鹤柠乐不乐意。
上来就说,“让你去去就回,你都快几个时辰不回来了,这么多鱼,给你们留一条!”
说罢,就把鱼抢了。
支起小锅,倒满水,把鱼洗干净就扔了进去。
没多久,鱼香味蔓延开来。
南鹤柠随即附和,“官差大人好心善,好厨艺,将来定能讨个好娘子,只是还是离会医的女子远些。”
她能有什么坏心思,只是想未雨绸缪而已。
“给,这里还有口锅!”
南鹤柠拿过锅,笑着把鱼洗干净,有模有样的学起来。
她故意不放盐,看着北月擎,“王爷,煮鱼汤给你补补,难吃还请王爷见谅。”
北月擎点头,“你做的便是最好的。”
这女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难不成她想引蛇出洞?
香味与众不同,夹杂着些许腥味。
官差叹气,“给,这是官盐,你这闻着都没有食欲。”
南鹤柠笑的夸张,“谢官差大哥。”
他们抢走鱼塘也是怕流放的人群起攻之,那她可真自顾不暇。
好在北月擎的眼睛,再过几天就会恢复,今夜注定是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