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衣无缝的计划,只要她上了萧玄玉的床,有没有发生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成了东阳太子的枕边人,对付南鹤柠就更易如反掌。
谁知道,一觉醒来睡在她旁边的,居然是客栈店小二。
南鹤柠狐疑的看了一眼,从前她只觉得这人或许无辜,如今看来,是她低估了女人的妒忌心。
“南鹤柠,你说话?你为什么要算计我?我们无冤无仇的,你不能因为我跟师兄青梅竹马就这样对我,更不能趁着师兄不在,就这样算计我。”
钟灵儿反咬一口,师兄在她软磨硬泡下决定启程寻找爹,只要他回来之前,大局已定,她就能把一切栽赃给南鹤柠,可如今她失去清白之身,而南鹤柠好端端的躺在这里。
“说得好。”
萧玄玉拍手,“贼喊捉贼让你玩的明白,她身受重伤,昨夜施针一夜把把人从鬼门关救回来,你无辜?你爹害她至此,北月擎你想要拿去,别说些没用的。”
钟灵儿一时语塞,这件事稍微查一下就会让她跟师兄再也回不去,她绝不能让事情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就在这时。
“砰”的一声,两个麻袋扔到地上。
北月擎一剑劈开麻袋,“说,谁指使你们深夜暗杀我的女人?说了可以直接死,不说就剔骨。”
两人对视一眼,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他们没来得及说出真相,就倒在地上,抽搐着口吐白沫,绝了气息。
萧玄玉坐在床上,看着北月擎,“还觉得本宫在冤枉无辜的?昨夜本宫一夜都睡在这里,本宫是东阳太子,但东宫不是乱葬岗,什么鬼都能进,想爬床的人多了去,不是谁都能爬上来,上一个爬床的,现在还在永巷擦石头。”
一番话,明里暗里道清了昨夜发生的事。
钟灵儿还想狡辩,她却看到始终冷漠的眼神,一时间心痛不已。
“师兄,灵儿被害的失去清白之身,师兄定要把真凶碎尸万段。”
萧玄玉:“别急着诅咒自己。”
钟灵儿尖叫,“师兄,你就任由别人这般诋毁我?我是你师妹,我爱了你整整十年,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北月擎怒不可遏,“我昨晚就坐在房梁上,灭了迷烟,萧玄玉是太子,不是傻子。”
钟灵儿:“……”
原来,师兄早就知道。
他真的半分都不在乎。
萧玄玉轻咳两声,“北月擎,你个梁上君子!本宫半夜翻墙,你居然偷窥?你安的什么心?”
南鹤柠没说话,疼痛让她麻木。
原来萧玄玉是爬了她的床躲过一劫,那假如萧玄玉没有察觉到呢,这个女人是想爬萧玄玉的床,利用萧玄玉吧?
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都是为了维护该死的南鹤柠,钟灵儿声泪俱下。
“师兄,我们一起长大,就抵不过你与她相识几个月吗?”
北月擎坐在床畔,“正因为有恩,所以你还活着。”
闻言。
南鹤柠满眼冰冷,她依旧说不了话,她想说玉佩被拿走,但如今是没必要说了。
挟恩欺人这种事,这父女俩干得出来。
亲爹厚颜无耻巧取豪夺,亲女儿什么下三滥都使得出来,北月擎又拎不清,一句哭唧唧的道歉,也就原谅了,她冒不起这个险。
北月擎扶起南鹤柠,感觉到一股暖流涌向四肢,她想躲,却被大手压着。
萧玄玉小声说,“他的内力能助你缓解疼痛,也会让你能尽快开口说话。”
南鹤柠眼中带泪,她终究是不忍这个男人受伤,闭上眼的瞬间,眼泪划过脸颊,心也猛的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