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鹤柠说道,“北月擎如果在这里,几剑就把你做成了鱼料。”
提到北月擎,心里酸酸的。
失忆了,凭什么每次都虐她?
好不容易快苦尽甘来了,把她给忘了?
“哈哈哈……”少年狂放不羁的笑道,“北月擎若是与我过招,未必能赢,话说,新帝下的毒不好解吧?要解药吗?”
南鹤柠心里犯嘀咕,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心中警铃大作,这个少年,有危险。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会控制不住的,我只是喜欢你而已,何错之有,这种杀人夺妻的事,我还真做不出来。”
两人没再说什么,南鹤柠没多久就累的睡着了。
船停靠在垂柳旁,少年摸上南鹤柠的脉象,脖子上却架着一把长剑,场面怎么看怎么诡异。
“不想死撒开你的狗爪!”
威胁的声音不掺杂半点其他情绪,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少年也不让分毫,“不想她死,就收回你的剑,你们一路上都干什么了?为什么她气血不足这般严重?她还染了风寒,你们掉水里了?”
“一路上追杀的人太多了,龙越的人都死了,我们被百姓逼得走投无路掉进寒潭,她为了保护我们,吹了……吹了禁曲……”
少年一只手把南鹤柠扶起来,一只手压着南鹤柠的肩膀,随着少年额头上沁出汗珠,南鹤柠的脸色恢复了血色。
“你把这个给她喝了,这是灵芝熬出来的,五百两。”
“……你怎么不去抢?!”
最后还是没骨气的接过来,慢慢的喂进南鹤柠嘴里。
满脸舍不得的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
“给你,贪财鬼!”
少年笑着说,“我耗了五成内力都没问你要钱,你还好意思说话?”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这人看起来不像好人,但也没坏到哪里去。
虽然句句不离钱,但也实打实帮了他们。
少年的思绪飘了很远,“说来话长,刘员外在当地为祸一方,我年幼的妹妹遭了毒手,爹娘被他残害,伯伯把我带回家,王爷救了伯伯,自然与我有恩,如今刘员外已伏诛,我自不能恩将仇报。”
“那你也挺惨的,但你比我好点,我是被王爷捡回去,从小就在龙越长大的。”
两人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船已经划远了,几乎看不到岸边,两岸参差不齐的参天大树,苍翠欲滴的颜色,水边垂柳,就像一副绝美的画作。
南鹤柠捂着头慢慢的爬起来,感觉到暖和了不少,嘴里还有些怪怪的味道。
“灵芝?我又不是习武之人,浪费内力干嘛?”
少年认真的说道,“醒了就别睡了,多走走,你不是习武之人,但禁曲损身体损心性,你若是习武之人,早就筋脉尽断气绝身亡了。”
南鹤柠看着他脸色不太好,“等你把我送到了,给你一颗血灵芝,再给你一万两。”
“那我就不客气了,快去走走,别让内力堆积一处。”
南鹤柠听了,走了几步,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江南美则美矣,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江南不养美人。”
“你太美了,江南养不起。”说完他就后悔了,要是王爷在,绝对一脚把他揣进水里清醒清醒。
南鹤柠老脸一红,“瞧你这话说的,我喜欢,哈哈。”
她有点昏君苗头了,被几句话夸的找不着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