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午在河边洗的,把它铺在羊绒毯子上,就不会起小红点了。”
纳兰孝轩乖巧地把褥单铺好,越独清看着他弯下的腰身,不由得有些口干舌燥。
他倒了杯水递给纳兰孝轩,小公子双手捧着瓷杯浅浅喝了两口,又递回给他:“越大哥,我不是很渴。”
越独清接过水杯,视线从小公子软软润润的嘴唇上移开,接着那嘴唇碰过的杯沿把剩下的水一饮而尽。
越独清脱鞋宽衣上了床,小公子已经对他不再避讳,往里让开一半的床,迷迷糊糊地打了个哈欠。
隔着床有段距离的八角桌上一灯尚燃,越独清一时兴起,叫纳兰孝轩道:“孝轩,我熄灯了。”言罢骈指御气,将灯苗打灭。
室内忽然变得昏暗,月光透过窗纸,洒在石砖地上,静好安然。
纳兰孝轩有些新奇地问道:“这是怎么做到的,越大哥,你还会戏法吗?”
越独清笑道:“不是戏法,解释起来有些麻烦,以后我教你一些修习内功的心法,你就明白了。”
纳兰孝轩闻言,不禁又想起叶红茯:“内功心法……如果阿茯来学,一定很开心。”
越独清问道:“那我教你,你不开心么?”
纳兰孝轩道:“不,我也很开心,只不过我身体不好,不知道有没有习武的资质……”
越独清道:“我第一次修习内功的时候,肺腑刚中了箭伤不久,但练了内功之后,身体就强健了许多。”
纳兰孝轩闻言有些心疼,又好奇道:“那练内功都可以长得像你一样高吗?”
越独清被他这奇思妙想逗笑了:“那倒不一定,但是可以不怕冷。”
说着,越独清把纳兰孝轩的锦被往上扯了扯。
锦被里凉凉的,纳兰孝轩不禁有些不舍得越独清散发着热量的手掌,他们的被子挨在一起,纳兰孝轩索性握起了越独清的手。
越独清只觉得掌心发热,热得全身骨头都有点酥。
他忍不住借着机会把小公子拉进自己的被窝里,揉了揉小公子修长的脖颈,纳兰孝轩被他揉得痒痒的,像个小傻子一样咯咯直笑。
越独清低头,循着小公子脸颊上的梨涡亲了亲。
不够,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