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魏云啸带着两个人来到了校场。
越独清和纳兰孝轩回头向来人看去,魏云啸的右手抱着一个孩子,正是之前在城门外见过的小山。
而另一人是一女子,一个陌生中又有些熟悉之处的女子,因为那个人,额头上有着一个墨色印记,一个和越独清相同的“越”字!
越独清见到来人,当场讶然——他想起之前一路上走来的种种古怪遭遇,眉峰一蹙,当即松开了纳兰孝轩的手,转而按上腰间刀柄,站到纳兰孝轩身前。
魏云啸也发现了越独清有些异常的举动,但他面上仍是笑着,一手伸向那个陌生人:“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石城的神医,越逸琴越大人。”
越逸琴见到越独清,也有些微微的诧异,她说了一句奇怪的话:“难道越家真的还有活着的人。”
她此言一出,越独清更是云里雾里,一旁的纳兰孝轩忍不住问道:“这位姑娘,为什么你额头上也有越家的刺青?”
越逸琴的面相很和善,像是一个温柔的大姐姐,与她额头上黑黢黢的刺字十分违和,她耐心回答道:
“那是因为,我也是越家人,越家人生来就会在额头上刺这样的字,这是家族习俗,寓意着身份,也寓意着对越家忠诚。”
之前关于那个假越独清的猜想再次涌上心头,越独清看着越逸琴,语气有点审问的意味:“那么,你也会越家的武功吗?”
这句话明面上是顺着对话在问越逸琴越家人的身份,实际上越独清真正想问的是越逸琴会不会武功。
越逸琴坦荡答道:“当然会的,只是计拙,我的内门刀法只练到第三式。”
越独清还想再问些什么,身后的花归尘不悦道:“够了,我叫她来是要验你,不是要你来验她。”
萧不恭的视线一直没从花归尘身上移开过,闻言又忽然应声虫般附和道:“正是正是,二当家叫人来,是要验你的身份,你小子怎么能反客为主?”
纳兰孝轩看着萧不恭这样帮着别人指责越独清,一时间又懵又恼,有些着急地小声叫萧不恭:“萧先生!你这是做什么?”
花归尘冷声道:“谁再多说废话,就滚出去。”
萧不恭讪讪地噤了声。
纳兰孝轩问花归尘道:“敢问二当家要怎么验明越大哥的身份?”
花归尘道:“本座自有安排。”
校场旁有一排长方形的青木板,是石城兵卒操练时用来休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