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蔓青靠着床头,她头部的疼痛已经缓解了不少,依然感到些许胀痛,听着钟晴的话,她捕捉到了最想知道的事,拉住钟晴的手问:
“小晴,你说的那个王家的毛头小子是谁?他叫什么名字?”
“我和你说了这么多,你怎么还在问那个人?”钟晴烦躁地别过脸,“你马上就要嫁给我哥了,不可以再想其他人!”
见钟晴态度坚决,林蔓青也不再问,松了拉住钟晴的手,表情痛苦地抱着自己的头,哀哀地呻吟着:“小晴,我的头真的好疼啊,我全身都好疼,你快送我去医院,我真的撑不住了。”
“你……你等等啊。”钟晴见她的疼痛不似作假,转身小跑向门外去喊人。
林蔓青看着她出门,一边快速解开身上喜服的扣子,一边从床上起来,将脱去的喜服如垃圾一般随手丢弃在地板,身上只剩贴身的打底衣裤。
她快速走到门边,观察到钟晴已经走远,应该是下楼去叫人了,一楼客厅传来热闹的说话声,应该是已经有宾客来了,父母和哥哥他们在招待。
林蔓青马上关门并反锁,来到衣柜前,拿出刚才找出的外套和裤子,飞快地套在身上。
床头柜上的闹钟,时间已经指在8:20,按照他们这边的习惯,新郎一般会在9点来女方家接亲,再过不久,那些女方亲近的亲戚朋友,还会来房间看新娘,钟晴找来的人也会很快上来,留给林蔓青的时间不多了。
林蔓青拉开窗帘,别墅的前院里也站了不少人,而一楼客厅里还有客人和父母,看来她要从林家逃跑,并不容易。
她打开门,正想要出去时,听到走廊尽头的楼梯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来不及跑了!
思考了两秒,林蔓青将门留了一道缝,轻快地走到床边,嫌恶地将地上的喜服揉成一团,塞进床底,自己也跟着爬进了床下狭窄的空间,有垂下的大红床单和幔帐的掩护,从外面看不到床下的情况。
现在,她只能赌一把。
“林大哥,快来,蔓青说她头疼,身体也很不舒服。”是钟晴的声音。
“我已经联系了家庭医生,他马上就能赶过来。”林耀祖担忧的声音传来,“早餐的时候蔓青就不舒服地晕倒,她可别在结婚这天出事啊。”
“嘭”一声响,门被大力推开,撞在了墙上。
“蔓青?蔓青呢?”林耀祖已经走进了门。
钟晴惊讶道:“蔓青刚刚还在床上坐着的,看她疼得受不住,我才出来找你们的。”
“糟了,蔓青早上就说不想嫁给钟澜,她这不会是要逃婚吧?”林耀祖慌张地在床边走来走去,“这可怎么是好?”
“不行!蔓青不能逃婚,我哥马上就要来接亲了。”钟晴比林耀祖镇定得多,开始分析情况,“刚才我离开房间还不到五分钟,她跑不远,我们马上召集所有人一起去找她。”
听到房间里的脚步声走远,林蔓青依然趴在床底,没有出去,她正在用一把修眉刀,一点一点地割断她的长发。
她虽然换下了喜服,但头发的造型却没时间拆掉,在人群中太过明显,一眼就能认出是她,非常妨碍她逃离林家。
头发割断了还能再长,但她一定不能和钟澜结婚!
恰好,她现在穿着的裤子,是早上去吃早餐时换上的那条,那时以防万一藏在裤子口袋里的折叠修眉刀,在此时发挥了大用处。
听到钟晴和林耀祖出门,林蔓青加快了手中的动作,不管什么发型长短,只要把头发割断就行,就算是变成平头也无所谓,只要不容易认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