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承认,但很遗憾,我确实与你有着某种生物学上的关系。”
木尧冷漠的眼中全是讽刺与鄙夷。
“我现在又很庆幸,我们这样的关系,足以让我拖着你一起下地狱!”
阵法中的红光如火焰般熊熊燃烧,渐渐包裹住木尧与木沂。
感受到阵法对自己灵魂的桎梏,木沂已是确信了木尧的话。
只有直系血脉至亲,才能操纵出这种禁术,并产生出这样强大的力量。
他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向木尧的眼神,变得多了些温度。
“我不知道,你妈妈没有和我说过,我……”
木沂猛然噤声,应是想起了什么,眼中多了几分心虚。
“呵,想起来了吗?”木尧讥讽道,“毕业前,她去找过你,提出要和你结婚,你当时只顾着自己出国,怒斥了她一顿,让她去把孩子打掉,然后她就再也找不到你了。”
木尧愤怒的情绪进一步增强了阵法的力量,红色的光芒愈加旺盛。
木沂感受到自己的灵力正在这阵法中流失,顿时惊恐万分,连忙解释:
“我当时太忙了,我以为你妈妈是不想我出国,所以骗我说有孩子,我……我真的没想到她那时有了你,我要是知道那是真的……”
“你知道在那个年代,单身女性怀了孩子意味着什么吗?她要一个人承担多少流言蜚语,又要经受多少磨难?!”
木尧不想听他无用的辩解,厉声打断了他的话,盯着木沂心虚游移的双眼。
“你不是不知道,你是根本不在意除你自己之外的任何人,你自私自利,极端利己,在你眼中,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可图,身边的所有人都可以为了你牺牲。”
“不……你听我说……”木沂还想解释。
木尧并不给他机会,“母亲身体不好,医生不建议她打掉我,她惴惴不安,惶惶不可终日,而你这时已经出了国,她想找你也找不到,只好找去了木家,让爷爷奶奶为她做主,但依然找不到你这个负心汉。”
“木尧,我知道你恨我,但你怎么说,都是我的儿子,我是你的亲生父亲!之前我们之间有误会,我现在不会再害你了!”
木沂被亲生儿子鲜血制造的阵法压制住,灵力在不断流失中,他不得不放软了声音,打起了感情牌。
“我不是故意要辜负你母亲的,我有苦衷的!你先把阵法解开,我们好好谈谈。”
“你给我闭嘴!”
木尧松开钳制木沂胳膊的手掌,满是鲜血的右手一把掐在木沂的脖子上,让他难以再说出话来。
“你到现在为止,在意的也只有你自己,连问一句我母亲当年如何的话都没有,你知道她是如何生下我的吗?你知道她为什么会和我父亲结婚吗?你知道她为何早早离世吗?你一点也不关心她,你还指望我相信,你会对我有半分父子之情?”
木尧以自己的鲜血为引,打开这禁锢木沂灵魂的阵法,现在已是元气大伤,而多年的仇恨在这一刻爆发,他亢奋地揪住木沂,要将多年痛苦与憋闷全部倾泻而出。
“你听好了,我木尧,只有一个父亲,那就是木清!我母亲找上木家时,她的肚子已经显怀,我与你血脉相承,爷爷一眼就看出我是木家的种,可他们想要联系你,也无济于事。
为了母亲的名声,为了让我顺利出生,不至于成为黑户,是父亲主动提出承担这本不该他来担的责任,他与母亲结婚,让我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孩子,让我度过了顺遂快乐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