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她跟着禾棠在医馆,见了很多人和事。
比如第一个来看诊的女人,她晕死过去后男人直接用针扎醒她,还得意洋洋的说治她特别管用,她就是装的云云。
结果呢?
她们想要帮忙,这个女人却求着给她治好病,她要给自己男人生孩子。
还有这个吊死的女人,生活都那样了,孩子也不管不顾,满脑子只想着生儿子,要不然对不起男人。
之前也遇到过被打的女人,特别的惨,救下来后帮忙教训那个男人,那个女人居然反过来要打她,说她伤害了自己的男人云云。
正是见多了这种,云菀并没有对那个男人下太重的手,免得惹出麻烦来。
趴在地上的女人缓缓抬起头,看向云菀毫发无损站在那里,挣扎着给云菀跪下,“姑娘,求求你帮帮我,带我去医馆好吗?”
她没有给这个男人求情,只希望云菀帮她一下。
云菀对她印象稍微好一些,回去请示了禾棠,带着女人离开。
女人上了马车后才发现车里还有一个人,一看禾棠的装扮就知道她身份不低,连头都不敢抬。
禾棠对她还是有怀疑,没带她去医馆,而是在旁边客栈找了一间房,她这几日义诊随身带着药箱。
进入客栈后,禾棠给云菀使了个眼色,云菀了然,按照原路返回,云苓留下来打下手保护禾棠。
“我是大夫,你先躺好,我给你处理伤口。”
女子的伤都在身上,到了医馆也不好处理,有些伤男大夫不方便看。
云苓帮着脱下衣服后,才看到女人身上的伤,密密麻麻全都是伤。有些是新伤今日刚打的,更多的是旧伤,显然不是第一次被打。
女子这会儿已经晕死过去,禾棠跟云苓给她处理伤口,越看越觉得触目惊心。
全部处理好伤口后,女子悠悠转醒,睁开眼看到禾棠后,眼睛亮了一下,又要挣扎着给禾棠下跪。
“姑娘,求您帮帮我。”
云苓将人扶着躺下,“你想让我们怎么帮?”
女人眼中闪过一丝恨意,接着哀求的看向禾棠,“可以求姑娘给我父母带一封信吗?让他们到京城来救我。”
她没有让禾棠帮她做主,只是求着给她父母一封信。
禾棠挑了挑眉,“我看你身上的伤不是一次被打,之前怎么不给你父母写信?”
听到这话,女子眼眶红了,“小女本是岚县李家镇上的人,家中在镇子上做些小买卖条件倒也不错。阿爹喜欢交友,到京城来进货的时候认识了几个朋友……
小女到了出嫁年纪,有人做媒,说让小女嫁到京城来,阿爹和阿娘欢喜的不行。”
说到这里,女子眼中的恨意更浓,“刚开始成婚时,有公婆在,日子过得倒也不错。去年公婆相继离世后,没人能管得了他,他本性暴露,成天出去喝酒,每次喝了酒回来就要打我跟孩子。
姑娘看到我身上的伤了,都是他打的,我几次想要逃跑回去找爹娘做主都会被他抓到,抓到又要打我。
打我一次,半个月都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