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天晚上将留下的护卫迷晕过去离开,抹去他存在的痕迹,同样能够解释。
而他说的这些经过,与她之前料想的一样对右相不利,线索全都指向了右相。
萧缙给她看过牢中那个于围写下的诉状,无论身份还是过程,都与眼前这个于围说的完全一样。
禾棠觉得眼前这个于围才是真正的于围,那么牢中那个于围背后的人,极有可能就是加害者。他们知晓了于围没在村子里,还知道于围听到他们说话。
蓦地,禾棠想到了一个违和的点。
就算那些人夜里去善后,也不该当着面谈论到右相,右相若真是背后的主使,肯定会隐藏自己,除了心腹外不会有人知道是他。
更别提堂而皇之大声谈论这件事。
于围是他们故意放出来的活口!
但既然放了于围,为什么又要抓他?
“你能说一说你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吗?”
于围拧起没有,说实话他现在也没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这件事背后牵扯到了当朝右相,他的女儿是当今皇后,我抱着必死的决心去告御状,不想连累姑娘们。所以晚上的时候,我故意说伤口太疼睡不着,让你们留下的人帮忙喊了大夫来。
我做过捕头会功夫,熟知人体身上的穴位,让他不能反抗后给他喝下安神的药,然后离开。
本来打算的是第二天一早进城,敲响登闻鼓告御状。
结果,我刚来到城门口就被人迷晕,待我醒来后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那里十分阴冷,应该是地牢中。
我身上的伤还未好,又关在这样的地方,我以为自己死定了。
谁知他们居然派人来给我治伤,没有人同我讲话,没问过我任何问题,每日给我治疗伤口供我一日三餐,猜不到他们是什么目的。
就这样被关了差不多十几日,突然有一群人闯了进来,他们杀了看守我的人后将我带走。
我以为我得救了,却依旧被关起来,区别是,这次是关在房间中。”
于围现在依旧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无论是先将他带走的人还是后面抢走他的人,都只是关着他,没有问话也没有要他的命。
他以为要一直这样被关下去的时候,被人迷晕,醒来后就见到了禾棠。
禾棠已经从余砚口中知晓,第一次掳走于围的人是神鹰阁,余砚是从神鹰阁手里抢走了于围,将他关在房间中。
虽然找到了于围,谜团反倒更多。
禾棠心中有困惑,又问了于围回到村子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前后问了几次依旧找不到头绪。
她让于围先休息,跟萧缙回到他的院子中。
“王爷可听出什么了?”
她没有自己继续想,想知道萧缙发现了什么线索。
萧缙思考了一下道:“他是有意被放出来,右相的事也是故意让他知晓,为的是让他上京告御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