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爷与秋嫣的事在洛邑城传的沸沸扬扬，因为张老爷死在了床上，留给人很多想象，老百姓喜欢热闹，尤其是大户人家这种桃色热闹。

传言有很多种，广为流传的是秋嫣想要做妾，给张老爷下了药，结果张老爷年岁太大没抗住。

等到张家人发现时，张老爷已经死在床上，说是发现的时候身上未着寸缕。

张家人动怒，派人去抓秋嫣，秋嫣骑马逃跑时摔下山崖，找到的时候已经死了。

禾棠知道这不是两个人真正的死因，她见过秋嫣一面，虽比不上卿云，也不像是给人做妾的女人。

云菀说看到张家下人对秋嫣态度很恭敬时，她让人去查了一下，这两个人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秋嫣每个月去张家，见面的地方并不是张老爷的房间，而是厅堂。府上下人看到过几次，秋嫣只是给张老爷跳舞，跳舞的时候不准许外人看，厅内只有张老爷与秋嫣二人。

据张府一个下人说，她有一次意外瞧见张老爷很恭敬的送秋嫣出门，待到出门来到院子后，又变成秋嫣恭敬。

她当时以为自己看错了，后来观察过一次，又是如此。

禾棠可以肯定，这俩人肯定是在做什么交易。

之前她一直怀疑张老爷是萧霁的人，但张老爷死后萧霁没有任何举动。至于秋嫣，好似死就死了，没有任何人关心她，她的尸身还是百芳阁与她关系不错的一个姑娘，到衙门领了回来，草草下葬。

她的人在洛邑城查过，死的人的确是秋嫣。

毕竟她的人刚到洛邑城没多久，有一些事情怕是查不出来，今儿个正好问问萧缙。

萧缙最近都在调查洛邑城的事，或许知道。

“张家是二皇兄的人。”萧缙没有问禾棠为什么对这事感兴趣，直接给出答案。

“他被二皇子放弃了？”

禾棠知道为什么萧霁没有动作了，洛邑城的生意几次出事，加上最近动乱，他做出了取舍。

“是，百芳阁是大皇兄的产业。”

“大皇子？”

禾棠听到这个结果颇为意外，秋嫣与张家往来密切大皇子不会不知道，他又绝不可能与二皇子联手。

所以！

“秋嫣却不是大皇子的人。”

萧缙点头，“查不出她是谁的人，我推测她应与卿云一样，都是神鹰阁的人。”

神鹰阁是前朝余孽，他们十分神秘，根本不知道他们都在哪里安插了自己人。青楼是收集情报的好地方，选择在青楼安插人手并不意外。

禾棠赞同萧缙的推测，秋嫣十有八九是神鹰阁的人，大皇子又被利用了。

“如此说来，神鹰阁与二皇子有联系？”

有几次都发现萧霁与神鹰阁有关系，之前以为萧霁不会跟前朝余孽勾结在一起，现在看来，怕是萧霁之前很可能不知道神鹰阁是前朝余孽。

同时也说明，这次他为何如此果断放弃张家。

整个朝堂都已经知道神鹰阁是前朝余孽的事，萧霁怕是在想尽各种办法消灭证据。

禾棠一开始担心是个阴谋，选择观望没有动，现在可以去抢那些生意。

张家全靠张老爷子支撑，没了张老爷子又没了萧霁在暗中帮扶，张家就是一盘散沙。因为太过容易，各方势力都怕是阴谋没有出手，毕竟都知道张老爷子的死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