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她当年跪在我面前苦苦哀求，毕竟都是做娘的，我一时心软就答应了她，没想到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祸端。”

歆妃的声音很平静，承认是她操控了林氏，让人将禾棠抱走教养。

禾棠双手握拳，恨不得冲过去杀了歆妃替林氏报仇，但眼下她还有一些事情要问。

“你确定是因为心软放过我？付婆婆是你们的人，你们故意让她把我养的懦弱，胆怯好拿捏。发现我父亲不会被禾舒左右的时候，你们故意让我回来，是想我嫁给萧霁，让我说服父亲与外祖父帮助他夺取皇位，这才是你们的目的。”

歆妃轻笑一声，“没想到你这些年一直藏拙，是我看走眼了。”

她并没有怀疑禾棠，认为是付珺阳奉阴违，暗中教导禾棠迷惑她们，她们被付珺给骗了。

她们没有办法操控付珺，付珺性子善良，当时就反对过，要不是用她儿女威胁，不会答应，阳奉阴违不奇怪。

禾棠说的这些都是前世发生的事情，但这一世她从一开始就拒绝了萧霁，导致后面这些事情发生。

奇怪的是，她们也很轻易放弃了萧霁。

所以！

“萧霁并不是你所生。”

禾棠之前怀疑过萧霁是前朝皇室遗孤，所以才会全力帮助萧霁，让萧霁登上皇位。

眼下，萧霁死了。

禾棠不太相信这一点，询问了萧缙几次，萧缙找人去调查一番，死的人确确实实就是萧霁。

如此说来，萧霁与前朝没有关系，他也是一枚棋子。

当这枚棋子没有用的时候，毫不犹豫舍弃。

歆妃没有回答，显然默认了禾棠的话。

禾棠还想询问一些事情的时候，发现歆妃笑了，她察觉到不对，让云菀去查看歆妃，没等云菀过去查看，歆妃吐出一口血来。

“你的确很聪明，是我败了，但最终获胜的一定是我们。”

歆妃第三次说禾棠很聪明，这次说完后，她直接倒在地上。

禾棠过去查看她的脉搏，确认她已经死亡，是算准了她会来，在此之前就服下毒药。

穿上那双夜神花的绣花鞋，就是她已经决定赴死。

禾棠掀开她的衣袖，在她的左手手臂上看到一颗红痣，歆妃就是前世将她推下宫墙的人。

因为她是永宁侯府的嫡女，永宁侯府的功劳很大。同时，她还是林国公府的外孙女。

前朝余孽要向所有帮助先帝夺取江山的人复仇，他们连普通的大户人家都不放过，更何况是她们。哪怕是父亲与外祖父都死了，也不会放过她。

突然间，禾棠想到了萧霁。

她之前一直觉得，在她死后萧霁执掌江山，彻底没有人能影响他，没有她这个让他感到耻辱的人，又有红颜知己相伴，是最后的赢家。

此刻看来，或许并不是如此。

萧霁不过是他们的一枚棋子罢了。

前世，神鹰阁一直没有爆出来，或许她不知道，但神鹰阁一定没有被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