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他的确是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的。

按理来说，作为异族，陈墨无法回答这个过于深奥的问题。

但他本就是不讲理的存在。

“何必拘泥于追随？”他扬了扬手，给出了与众不同的答案。

“可汗之前，天途之前，可有唯一的道路？”

“莫非他们无路可走？那又何来黄金之路？”

“没有可汗？那为何不开辟道路，成就可汗？”

三句大逆不道的话语迎面而来，宛如当头棒喝，如雷贯耳，令拓拉不由得虎躯一震。

震撼之余，他开始细思这三句话的含义，很快，他便明白了其中的深意。

没错，他其实在一开始就走了死胡同。

身为一名梦魇，身为库兰塔中的佼佼者，以他的能力，血脉，为何要甘愿屈居人下？

既然选择孤身踏上天途，那么，为何要沿着别人的道路去走？

如果只是这样，纵使走到尽头，也终归只是拙劣的模仿者罢了。

那样的道路根本毫无意义，哪怕穷尽一生于其，也必然无法成就梦魇之辉煌。

他要做的，应该是去开辟未曾踏足之远路，前去先祖未曾越过之远处，征服这片大地，征服自然本身。

而不是仅仅只着眼于个体之对手，因偶发的失败而懊悔，因时常的胜利而麻木。

历史的烟尘会埋没一切，独立山巅，山峰也会倒塌，眺望沧海，沧海终为桑田。

生命会有终点，而征途永无止境。

他要去的，他要做的，他要走的，是独属于伟大胜利者的，千古不衰者的天途，而非征服弱小的，恃强凌弱的征伐之路。

谁言世间唯长生者不朽？

他拓拉，偏要去走出一条不朽的路。

他要令大地记住他的名字，他要踏遍山川，横渡海洋，走过草地。

他不必是可汗，但他必不只是可汗。

如此，便是他要走的路。

…

…

…

—————题外话——————

很抱歉，由于作者的身体实在不太争气，拖到今天才更出这一章。

头晕，一月不到再度发烧，多年累积下来的心结也忽然爆发，导致心理上的问题愈发严重，甚至影响到起居。

接二连三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砸来，让人实在有些喘不过气。

现今，总算是喘过一口气。

送上一章短文，也算是报个平安。

对了，本书也四十万字了，那且当是给自己放了个短假。

还请诸君切勿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