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嘴尘土的老李头大喝一声,“呸,小扁担,你给我等着!”
咚咚!
“春花。”
王小樵捂着屁股喊了一声。
房门打开,二八年华的少女探出小脑袋,看到门前的小扁担。
春花俏脸上浅浅的愁容消失,换了一副如沐春风的笑脸道,“小樵哥哥,你怎么现在来了?”
一开口,发现不对,春花俏脸一红。
看着春花发红的俏脸,王小樵扮了个鬼脸,咧嘴打趣道,“张大婶五六七八年前就说咱们都长大了,不能再睡一个被窝了,晚上来肯定不合适的!”
王小樵一开口,春花脸红的差点渗出水来。
见王小樵一直捂着屁股,春花掩嘴轻笑,“小樵哥哥,你先在门口等一下。”
不等王小樵点头,春花转身回屋将一条补好的裤子取出递给眼前的黑小子,“进屋换一下,破的这条晚上我再给你补!”
接过裤子的王小樵,一脸期待的刚要进屋里身后传来一个粗狂的女声,“小扁担,我给你说过多少次,春花的闺房你不要进,还不给我滚远点,我看你哪条腿迈进去,今天我就打断你哪条腿!”
话音未落,一根擀面杖率先飞了过来。
堪堪闪过的王小樵抱着补好的裤子哀嚎一声,“哎呦,张婶,误会,都是误会!”
王小樵眼见院门被魁梧的张婶堵住,脚下生风一个加速,跨过并不算矮的篱笆墙,大叫着逃走了。
春花看着王小樵逃走时的狼狈模样,俏脸上挂着浅笑,制止了张婶继续吓唬王小樵。
回过身的张婶恭敬的对着春花行礼,“小姐如今已金丹圆满,距离化婴晋升者者境仅差一线,是时候动身回宗了。”
听到张婶的话,春花脸上的笑意随之消失,低声轻叹一声道,“明日一早,张姨安排一下吧。”
张婶躬身应下,转身离开时,轻轻问了一句,“小扁担那里……”
春花的俏脸上,愁容一闪而逝,“无需告诉他,今日之缘既尽,刚刚也算道别,明日一早我们离开吧。”
张婶点头,拱手行礼后转身离开。
春花静立门前,看着王小樵离开的方向,眼中不舍之情流露,口中默念一声,“小樵哥哥,后会有期!”
从春花那里离开不久的王小樵刚想着再找个地方偷个懒,就迎面撞上了村里的干铁匠。
魁梧的干铁匠如同小山一样的身体遮住王小樵面前所有的阳光。
冷汗直流的王小樵结巴道,“干……干……”
声大如雷的干铁匠恶狠狠的瞪着王小樵,“喊爹也没用,明日午时之前,你要是不给老子打十担柴回来,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王小樵哭丧着脸道,“干爹,我这次不是去偷,不,借您的柴,之前都是李老头指使我去借的,我只是一个跑腿的,十担柴也太多了些吧!”
干铁匠冷哼一声,从背后抽出一把新锻的砍刀在手上晃了晃,威胁道,“当真砍不了十担?”
王小樵感受到铮亮刀刃上的寒光,不自觉的后退一步,颤声道,“能砍,当然能砍,自然能砍……”
干铁匠刚要收刀,王小樵非常不合时宜的嘀咕了一句,“山上的浪大王,不许咱们村里人夜里上山啊!”
冷芒一闪,只让王小樵感觉身前一阵清凉。
他那条还没来得及换的裤子前方又破了个洞,彻底成了一条开裆裤。
干铁匠语气不善的威胁道,“让你去,你就去!”
“啊,去,这就去,马上去。去后山,那里晚上没人巡山,安全!”
王小樵一边用手中的裤子遮羞,一边哭丧着脸转身往后山走。
“你就这样空手上山,是去捡柴火吗?”
身后干铁匠说话的同时,其手中的那道冷芒,就紧擦着小扁担的脑袋飞过。
嗡的一声。
砍刀狠狠地钉在了一棵大树上,刀身没入树内。
费力将一尺半长短的砍刀从树上拔下来后,王小樵小心离开。
干铁匠目送小扁担走远,眼中不舍之情隐现,口中则严厉的大喝一声,“要是完不成,就用那把刀把自己扒了吧,省的我出手。”
走出没几步的王小樵,原地绊了一个踉跄。
你们都是坏人,都想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