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看着缓缓闭上眼睛的蒋木舟，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早就该如此了。”

众人看到白灵这样沉默，而他的身子也渐渐的支撑不住，化作了原型。

众人看着面前的蛇妖眼神中露出了几分惊讶。

先前他的原型看起来虽小，但是很有光泽。

但此时的白灵，看起来是马上要进入冬眠一般的疲惫。

“谢谢你们帮了我，只是如今的我已经无力回报，若是有一天再遇到，到时候如有需要，请尽管告诉我。”

苏染看着白灵这样道：“嗯，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看着依旧在哭哭啼啼的城主夫人，在看着面前的蛇妖，众人的心中也涌出了一抹好奇。

“人类社会太复杂了，我打算回白灵山，以后都不想出来了。”

苏染看着空气中逐渐逝去的那些怨灵，“那愿你好自为之。”

白灵点头，然后身子轻轻晃动，向着墙角的阴暗处游去。

很快，城主府就失去了白灵的踪迹。

而期间城主夫人只是在那哭死，却并未开口说话。

苏染见一切都已经结束，直接转身离开了。

众人见苏染离开，自然是不会继续留下来。

第二天，城主府的侍卫们看到陈泰山死了的时候都吓坏了。

他们心里清楚，整个白灵城就靠着陈泰山的邪术支撑，然后每年加固和白蛇仙人之间的契约，吸引了大量的蛇族。

这也是他们这么多人，为什么心甘情愿将自己的家人贡献给陈泰山做祭品的原因。

大家都想不劳而获，如果只是牺牲几个同伴，那又有什么不可能。

可现在陈泰三死了，蒋方舟也死了，只留下城主夫人转世，她一个女人又能做什么呢？

更何况如今的城主夫人一问三不知，再多问一点，她就知道抱头痛哭或者直接昏迷过去。

城中的人也知道继续之前的事情已然没有了希望。

但是也没有人敢直接将陈泰山的死讯公布出去。

因为他的存在，本就是一件极其隐秘的事。

后来有聪明的人嗅到了这场风波，开始转变思维，不再做那些蛇族的生意。

从上而下的潜移默化，白灵城的百姓除了初期的时候有些艰难，但后面的时候倒也没有饿死人。

只是每年春季开始有蛇涌入城里的日子，变得悄无声息了起来。

他们左等右等都等不来蛇，最后只能够开始春耕。

只是已经荒废了的能力，又如何能快速的恢复？

所以头一两年的时候，白灵城的百姓都饿的身形消瘦。

但这些事情已经与苏染他们无关了。众人离开白灵城没多久就继续前往东京城。

东京城是整个东营国最繁华的地方，但是那里的房屋依旧十分低矮，只是街道上的商铺多了些。

众人坐在马车上看着周围的场景，脸上露出了几分高兴之色。

“总算是到了东京城，再过不久我们就可以去找鲛人族了。

国师大人，您高兴吗？”

苏染听到神女的询问，缓缓的点了点头。

倒是湖女有些兴高采烈的开口，“也不知道这东营国的皇帝是什么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