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容裳花光了身上的银子。
变卖金贵首饰、华美衣裳,只出不入。
那时眼高于顶,她从未承认真的被休弃。
后来,容裳无计可施,无财可用。
女工是能拿得出手的活计,可她现在已经连一块像样的手绢都买不起了。
再后来,容裳也想过自己养活自己,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连最简单的给人洗衣赚铜板都难令顾客满意。
手指搓得通红,刺骨的冰水冻得人没有了知觉。
衣服被洗皱了不说,许多地方的污垢也没清洗干净。
最后,没要到一个铜板,倒换来一阵骂声。
冬日手生了冻疮,一日比一日严重。
逼到绝境之时,容裳曾路过烟花巷柳之地。
青楼楚馆高高盖了几层,挂了数盏八角明灯,彻夜亮着。
繁华、奢靡。
外头拉客的姑娘们婀娜多姿,衣衫蝉如薄翼。
暖香阁,风月台。
花魁眼波流动,柔弱无骨。
她的舞姿妙曼,步步生花,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琴声悠扬,纸醉金迷……
再多奢华,容裳都不曾动摇。
她一生高贵,打心底里瞧不起楚馆女子,更不会作践自己。
不管多落魄,容裳永远不会踏进这种地方。
雪花飘在脸上,融成冰凉水液。
身体太僵硬,容裳已经快感觉不到这一朵小小的雪花带来的寒冷。
接连受到打击,她迷迷糊糊做了一场美梦。
在梦里,容裳仍然是燕北乾最爱的夫人。
知晓无法生育,她有娘家撑腰,便利用长姐,借腹生子,有了一个自己的孩子。
而产后虚弱的秦宴,无声无息地死在枯井。
还有沈意姝也没有得逞,听从家里的安排另嫁他人。
花吟在她面前唯唯诺诺,不敢造次。
燕北乾与她夫妻和睦,婆母也因为孙儿对她和颜悦色。
梦里,最后的最后,容裳才是赢家……
……
天边出现第一缕曙光。
出门买菜的妇人经过竹篓,吓了一大跳。
“啊!快报官,有人冻死了!!”
……
踏遍人间河山,祭渊便时常带秦宴跨越六界。
偶尔去冥界与牛头掌柜和马面小二聊聊趣事,或者在妖界逮几个精怪陪她解闷……
凡人生命有限,能活百年已是幸运。
秦宴没想到的是,祭渊竟然悄悄把一半神元渡过了她。
从此容颜不老,与他同寿。
他不主动说,秦宴就还被蒙在鼓里。
要不是小九告知,估计还要等几年才会发现。
软软倚在祭渊耳边,她樱唇有些红肿,瞧着却是愈发潋滟动人。
“我是不是还没同先生讲过一句话。”
掌纹交错的手紧扣少女纤细的腰,他嗓音略显粗重。
“什么。”
秦宴偏头亲了亲他的唇瓣,美眸湿漉漉的,弯成漂亮的月牙。
“我心悦你,祭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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