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小颗粒呈放射状飞溅到脚踝。
湿软,伴随着一丝凉意。
是高空坠物。
要不是江牧生眼疾手快,她此刻已经脑袋开瓢。
“什么东西掉下来了?”
有惊无险,秦宴想回头看却被扣住后颈摁回去。
江牧生把人严丝合缝裹在怀里,棱角分明的脸上神情不变,狭眸却幽暗危险。
“花盆。”
他冷冷启口,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薄怒。
稍一思忖,秦宴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这边是宿舍楼,的确有人喜欢在阳台养花草”
可能位置没摆放好,重心不稳,不小心掉了下来。
“才顶了福袋,连遭两次灾,也太霉了......”
远远瞧见走过的蓝桉树,她声音难免闷闷的,连带大好心情都被冲淡。
江牧生将人转到背面,视野顿时变得开阔。
“前面有角色扮演游戏,姐姐应该喜欢。”
从拍写真那次就能看出来,她对类似调教和演绎的东西感兴趣。
果不其然,拉着江牧生就跑:“冲冲冲!”
相比她高高兴兴奔赴下一个欢乐场,没有任何烦恼。
被拽住跑的江牧生心思就要凝重太多。
接二连三的意外,以及宿舍楼阳台一闪而过的黑影......
所有的所有,都彰显事实没有那么简单。
他隐隐感觉。
这更像是一种警告!
他的故意拖延,已经让人感到不满。
对方在下最后通牒。
提醒他:
该动手了。
来不及细想,江牧生已经被拉到游戏现场。
一根栩栩如生的狐狸发箍由秦宴戴在他头上,同时被宣告身份:“你是阴险狡诈的狐狸君!”
“而我。”
她捏一捏垂在锁骨的充气球,头顶耷拉下的耳朵霎时直立起来,配合生动活泼的表情。
“是注定要逃窜,避免被你吃掉的垂耳兔!”
这是一场狐狸和兔子的游戏。
也是猎人与猎物的激烈角逐。
故事的结局,只有两种。
要么,狐狸抓住了兔子,剥皮拆骨,喝血吃肉,为所欲为。
要么,兔子逃出生天,看见第二天的太阳。
说到底,终究避免不掉一场厮杀。
物竞天择,这是自然法则赋予的食物链。
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
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负责活动登记的学妹给秦宴和江牧生安排导路使者。
“请两位分别从不同的通道进入地下洞府,里面四通八达,时限二十分钟,祝你们玩得愉快!”
二十分钟,秦宴闷头乱窜,毫无章法,不信会被找到。
临近节点,忽然有人从背后揽肩。
秦宴蓦地被半抱住,限制了全部行动。
热气徐徐烘着耳廓,像一片羽毛轻轻地在心上挠来挠去。
酥酥的,带着说不出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