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我们走吧……”

钟离诺说着就要拉墨清离开，视线飘忽不定。

会……觉得我很残忍吗？

可是和他对那些无辜的人相比，自己……并不算是很残忍不是吗？

这一路，钟离诺都没有说话。

只是拉着墨清的那只手越来越紧。

待到无人的街道。

墨清停下脚步。

“怎么了？”钟离诺被迫转身。

可即便转身面对墨清，还是低着个头不肯抬起。

“诺诺有事在瞒着我对不对？”

“没……没有啊。”

墨清将两人相握的手抬起，放到钟离诺面前。

“没事的话，诺诺至于用这么大的力气？”

看着墨清手上的红痕，钟离诺触电般松开手。

眼中染上心疼。

“对不起啊……”

他也不知道自己无形之中竟然用了这么大的力气。

偏偏这人什么都不说。

“手没事，但是诺诺在隐瞒什么呢？从离开刑室你就不太对。”

原来……她发现了啊。

似是终于找到发泄口。

钟离诺也不管现在还在大街上，直接扑进墨清怀中。

“我那么对他……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残忍？”

不等墨清回答，又继续说。

“其实我不是这样的，可是他真的太可恨了啊。”

“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墨清陷入回忆。

经历的这些世界，诺诺好像都很没有安全感。

甚至说一点都没有。

可是自己感受来，对诺诺是很纵容的，更是从不曾在他面前流露出什么不好的情绪。

疑惑没有地方寻找答案。

或许需要自己完全恢复丢失的记忆吧。

“诺诺，看着我。”

钟离诺即便害怕，但还是听从墨清的话抬起了头。

“诺诺知道我和原来不一样了对吧？”

钟离诺点头。

是的，他曾经调查过墨清。

因为在街上听到了很多事情，无外乎说这个将军小姐变化太大之类的。

是假的将军小姐吗？

假的也无所谓，他只想要现在这个鲜虞元清。

这个宠着他护着他的鲜虞元清。

调查的本意也是担心有人拿这件事做文章，可以有一个应对措施。

结果调查之后，恐慌被越放越大。

这个突然出现的人，会不会有一天突然消失呢？

他不知道。

但是他知道，若是有一天墨清消失了，自己大概会疯的。

或许也不会。

可能是每天都在找人吧。

直到找到人为止。

或者找不到，在这趟寻找的旅程中孤单的死去。

“所以……你真的不是她对吗？”

“是的，我不是她，但我现在是她。”

至少身份上是鲜虞元清这个将军小姐。

“你……会走吗？”

“乖，不会走，你只要知道，我的到来是因为你，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

“哪怕我那么残忍？”

“诺诺并不残忍，那都是他应得的。”

一边说一边擦拭着钟离诺不受控制流下的泪水。

“哭的跟个小花猫一样。”

说是这样说，却是一把将人抱起。

钟离诺伸出手环住墨清的脖子，将脸埋在她颈窝。

嗡嗡的声音从颈边传来，“你不觉得我做的过分吗？”

钟离诺不是没有听见有人说他很狠毒。

即便知道是有人操控的舆论，却还是忍不住上心。

“不过分，如果是我的话会比你现在做的更加可怕，诺诺会觉得我狠毒吗？”

“不会……”

大概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无论墨清做什么，钟离诺都会给她安一个合理的解释。

“想明白了？”

代入一下，钟离诺很快就不纠结了。

回想这一路自己的表现，钟离诺现在不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