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墨清站起身,下一秒轻柔的亲吻落在瞿熠诺额间。
低沉压抑的声音从面前传来,“诺诺,我要是早一点来就好了……”
他就不会受伤。
哪怕没有赶在受伤前,也不至于让他独自承受痛苦。
瞿熠诺有些没想到她的回答。
所以说,懊悔是因为她觉得没有保护好自己是吗?
他何德何能遇上一个事事以自己为先的人……
“姐姐,不疼的。”
甚至心里还甜甜的,因为墨清对自己的在乎。
那天,墨清抱了他很久很久,久到瞿熠诺感觉自己都僵硬了,墨清才终于把他放开。
对于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恐慌呢?
瞿熠诺记得那天墨清还说了一句话,一句彻底抚慰自己心灵的话。
她说:“这是诺诺的功勋章,我们应该感到自豪才对。”
如果可以的话,没人希望承受这种痛苦。
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就不允许我们用逃避的感情来面对。
“大夫,姐姐可以不出去吗?”
很多大夫检查的时候,都不喜欢有旁人在,他们会认为那是患者对自己的不信任。
所以瞿熠诺提出这个请求的时候,有些不太敢看那大夫。
“可以,正好她还可以蒙着你的眼睛。”
看到两人的相处,特别是瞿熠诺对墨清的依赖,大夫似乎想到了什么。
大概是……曾经的自己和爱人……
得到同意,瞿熠诺终于放松下来,对着墨清甜甜的笑出来。
当然,他也没忘记感谢大夫。
也不知是怕还是羞,反正检查的时候瞿熠诺像个鹌鹑似的,若不是大夫还要问话,肯定是要埋进墨清怀里的。
“可以治,但是过程会很痛苦。”
检查一番后,大夫给出了并不会让人失望的回答。
瞿熠诺的兴奋肉眼可见。
“我先说好,治疗的疼痛不亚于受伤时,甚至会比那个时候还要痛苦数倍。”
还不等瞿熠诺点头,那大夫自顾自继续说。
“中途放弃,就代表再也没有治疗的可能了,你们想好。”
有些事情提前说清楚,也能给他们时间去做心理准备。
让大夫震惊的是,退缩的不是要治病的瞿熠诺,而是陪着他来的墨清。
甚至在后来,还需要患者去安慰家属。
他突然就想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和“她”并没有走到一起。
因为自己和“她”都一样……
都是将自己的感受排在第一位。
大夫起身离开,给足了两人商量的时间与空间。
“诺诺,不治也可以继续做刑警的。”
墨清猜测那大夫说的痛苦也是保守估计,实际的除了治疗者外,不可能有人会知道。
而比受伤时还要痛苦,可想而知会是怎样的过程。
她多希望经历这一切的是自己……
诺诺,何曾受过这样的折磨。
“姐姐……”,瞿熠诺目光坚定,对上墨清的视线后缓缓勾起一个笑容,“我想站起来。”
想继续当刑警,更想和你并肩。
“可……”
“这个选择让我自己做好不好,这是我期待了很久的事情。”
没有希望或许还好,但是现在希望出现,他无论如何都要把握住。
站起来,和姐姐求婚,并将自己完全献上。
神采奕奕的样子,让墨清说不出拒绝的话。
也就只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