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顶嘴!”
奚谷雨一看儿子那油盐不进的吊样,便气不打一处来,还想继续骂什么,被父亲奚政接了话去。
“行了,卿斯就是被你们夫妇二人纵容的结果,做个征事郎,整个奚家都丢脸,若儿真要当了皇后,那我们奚家就是那枪打出头鸟的鸟,就得上交兵权,走清流一派,现在起告诫全家都要低调,还有卿若,收敛脾气,与太后成了婆媳那就是天敌,怎么做都能跳出刺的。”
“是,父亲。”
“是,祖父。”
“卿斯先出去,我同你父亲谈点事。”
“哦。”奚卿斯被祖父赶了出去,心中不快的嘀咕:对我还有秘密,切。
“父亲,这齐亥北之前暗中替皇上办事,这次会不会是他?用不用去太医院敲打一番齐太医?”奚谷雨道。
“敲打一番能有结果?愚蠢,皇帝手中就那几枚棋子,都盯紧了,会露出马脚的,南川妖女的尸体尽快想办法交给第五华天,装神弄鬼,当初就不该合作,太后真当他有长生不老药?!哼!神棍一个!”
“父亲说的是,若真有仙丹,那先皇还能驾崩?!”
奚政提到第五华天与国师,都是嗤之以鼻,心中厌烦,可太后偏要与其合作,说什么多一个盟友多一条计谋,到头来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安王与齐王的儿女就快到了,若是有来无回,你说司马尧该如何交代呢?”奚政道。
“安王与齐王那都是有权势的藩王,怕是跟他们手中的刀交代吧!”
“那就好好谋划谋划,好机会就得利用起来,这事办妥了,庙堂之上就清净了。”
“父亲说的是,孩儿一会派人摸摸两位藩王的底,知己知彼方能胸有成竹。”
奚政为了权势可谓心力交瘁,疲惫的揉着额头,忽然想起什么,示意儿子俯首而语,低声道:“卿斯那个外室生下的不管男女,抱给管家抚养,母亲丢去后院,免得以后丢我奚家的脸。”
奚谷雨听后不免升起一股寒意,犹豫的问道:“那……卿斯那边怎么说呢?这毕竟是他的第一个孩子,总归是奚家血脉,孩子母亲远远打发便是,不至于……”
“妇人之仁如何成大事,打发再远不如斩草除根,留着孩子已经是网开一面了,这事你去办,不要让后院人插手,就说是给了一笔钱,自己走了。”
奚政说完对着儿子摆摆手,示意退下,奚谷雨有些恍惚的走出父亲书房,下台阶时一个趔趄险些摔到,他小时候就知道父亲心狠,本以为那是对待外人的,没想到对待自己人也不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