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忽视反而落的清净的季星云打量着房中的红衣小公子。
小公子生得一副好模样, 唇红齿白像个瓷娃娃似的,眉眼在红衣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张扬,天生贵气骄纵。
他身后跟着一个浓眉大眼的少年,少年俊朗的脸上满是桀骜嚣张之意,抱着手臂像是守护着房中的红衣小公子。
小公子仿佛是听出江辞的挑衅,又觉得刚才退那一步太伤气势,于是很快上前两步,到男人身前几步停住,眉眼嚣张,“你若不识趣,本公子就叫人把你轰出去。”
闻着少年离他越近就越是能闻到的香味,江辞身上各处皮肤的渴望几乎折磨得他失去理智,本就酒还未醒,这下激动的直接是折断了手中的筷子。
听到咔嚓一声,小公子吓得一哆嗦,强忍着惊怕瞪着仿佛是在威胁他的男人,突然从他话里猜到这人就是为难自己爹爹的冀云大将军。
于是不高兴的嚣张道:“本公子说了,只要今儿你乖乖离开,本公子就不找你麻烦。”
季星云瞧见男人脸上的暴戾和眼中的赤红,想着他酒还未彻底醒,这下不会被气的发病了吧?
想着平日里虽然脾气也不大好,但也算稳重的男人此刻露出如此模样,季星云幽幽叹息。
做了江辞十多年好友的季星云当然知道江辞的软肋,那便是少年自父母双亡后生的怪病。
这怪病非常奇特,发病时段不固定,发病时浑身难受,季星云见过一次,男人挣扎隐忍直把身体各处都添些伤痕才压的下,而这怪病几乎是药石无医。
季星云知道面前这小公子是谁家的,想到江辞和其父亲在朝堂之上的争吵,头疼的摇摇扇子,怕这骄纵的小公子真把江辞给惹毛了,于是开口道:
“两位小公子,若是你不介意,我们可以给你订另外一间天字雅间,当做赔礼。”
季星云说话,小公子好像才察觉到房间内还有另外一人,强忍着惧意从男人身上移开目光,瞅着坐在一旁的白衣青年。
青年手拿玉骨折扇,头发并未束尽,反而在颊边垂着两缕发丝,端的是公子端方如玉,温文尔雅,说话间也带着温和的商讨,没有半分强硬。
只是你若是被他的温和外表所蒙骗,若是他的敌人下场只会是输的尸骨无存。
毕竟这人可是北境冀云军中算无遗策的如玉军师。
宋景泽平生最不喜欢这样装摸做样的人,在他看来男子当霸气,这样娘们唧唧的,一点都不男人!
于是开始讽道:“爷几个倒也不缺钱,今儿就是缺这地儿了!”
把不讲理的嚣张跋扈演绎到了极致,毕竟这确实是江辞这一边先来。
季星云无奈的收起折扇,插在腰间,看着满脸嚣张的俊朗少年轻声开口,“刑部尚书独子,果然是气度不凡。”
宋景泽环手反唇讥讽:“和这所谓的冀云大将军比那确实是气度不凡,毕竟本公子可不会连日住在青楼。”
宋景泽话音刚落,就听见男人含着暴躁又不耐烦的声音。
“季星云,带着他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