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公子面露恼色,江辞一笑问道:“放开你可还与我说话?”
姜星没好气的说道:“说说说,说话行了吧。”
被放开自由的姜星卷着被子往大床里面去,只露了个头看着江辞,“你那怪病什么时候能好,还有本公子什么时候才能学骑马?”
何时能好?
江辞笑着心道,有你在怕是好不了。
“待你病好一些便教你骑马,如今外面地冻天寒,你身体病弱不宜出门。”
“本公子的病早已好了,整日闷在这房中,没病也要憋出病。”小公子郁闷的把尖下巴埋到锦被里,只露出大大的眼睛,无奈极了。
自那日一病昏倒,整个相府都进入一种极为紧张的状态,也不让人上门探问。
江辞如今过来都是翻墙悄悄来的,毕竟丞相本就不喜他,加上担心影响幼子养病,一律不见客。
姜星刚病那前几日睡得昏昏沉沉,只隐约记得这房里上上下下来的不少的御医,接着便是苦汤药一碗一碗的喝。
炭火也越来越充足,等他醒来后,相府紧张的气氛才放松了一些。
老夫人没对那把自家孙孙推入冰凉池水中的姜楠川做什么,只简单拿皇宫中宴会上发生的事提点姜祈镇。
姜楠川那抄袭的诗,等同于把冀云大将军捧得高高的,但如今谁人不知当今陛下正忌惮这冀云大将军会功高盖主。
若是陛下认为相府有人与大将军有所勾连,那相府前途命运如何,便叫姜祈镇自己想清楚。
姜祈镇当然知道这其中利害,也对姜楠川失望,只待禁闭结束便送姜楠川回乡下。
皇帝前面罚的禁闭仍旧作数,贵妃姜舒云知道自家弟弟被这庶子推入池中病了,本就火爆如雷的脾性气的差点出宫去。
在姜母的劝解下才强稳了性子,专门派人到相府看着那姜楠川跪在祠堂关禁闭,跪的若有一丝不端正,便拿板子纠正。
让姜楠川痛苦的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心中对姜星,对姜家的恨意达到了顶峰。
从江辞口中得知自家父亲准备待姜楠川禁闭解除便送他们母子回乡下,也没什么反应,昏昏欲睡的埋在锦被里,看着小小一只。
江辞揉揉他的脑袋,把人哄睡后,才把姜星盖在鼻子上的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小脸,而后又给他掖好被子,这才起身出了相府。
相府把守森严,却也挡不住江辞来去自如。
飞仙阁雅间内,江辞手里拿着远在北境的季星云让侍卫送来的信件,眉目紧蹙,看向窗外白雪一片的云城,目光森寒,手指骨被捏的嘎吱作响。
半晌才拿着信件放到火上烧了干净。
这皇帝陛下,当真是在挑战他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