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低头狠狠咬在男人的手腕上,直到嘴里尝出血腥味,才松开呸了一声后退几步,“本公子的事轮不着你这登徒子来管。”
说完气冲冲的抱着东西出去了。
领路的宫女见状,不知发生了何事,连忙上前接过姜星怀里的东西,恭敬的询问,“小公子,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姜星心情悠悠,知道这狗男人终于露出尾巴了,摆摆手抱着手炉说了声没事,转身就出了宫门,上了等在门口的六七驾驶的马车,便去鸿春楼找宋景泽了。
若非是宫中宣他觐见,他还真没有出门的机会,也不是他不想或不敢,而是一看着母亲泪盈盈的模样便忍不住答应乖乖待在府内养病了。
而独自留在殿中的江辞低头看了看手腕上一排整齐的牙印,笑着哼道:“牙倒是长得挺齐。”
“将军,需要敷药吗?”不知从哪里出来的江凌低头恭声说道。
江辞摇头,把手收回袖中,侧头吩咐:“查清半月后前来纳贡的番禺人是何底细,另带了什么势力,尤其是暗中的布置。”
“是,属下这就去办。”江凌听罢,站直身体恭声应道,不过犹豫片刻又说道:
“将军,如今北境民怨四起,百姓因强加赋税生活艰难,就连军内也是勉强撑着,粮食怕是撑不过冬天。”
北境地处深寒之地,一到冬日农民便无法劳作,没有收入,只靠之前的屯粮,税赋增收,粮食贵了一倍不止,不少百姓家中若无存粮,怕是冬日也很难熬过。
前些年靠着冀云军打胜仗,朝中会有些奖赏,加上缴获的番禺粮食财帛,勉强能帮冬日的百姓过活,只是如今这情形,怕是冀云军都会自顾不暇。
江凌心中对那只因为猜忌便把一位衷心爱国的将军强留在这靡靡之地,又对地冻天寒的北境强征税赋的皇帝充满恨意。
而他几乎也代表了整个冀云军将士们的心境,大多冀云将士的家大都在北境,如今因为税赋,有不少将士的家中也遭此劫难。
因此不仅心寒还恨!
他们用命拼杀战场保家卫国,可他们保的、护的皇帝陛下,却是想让他们死。
江辞也知现在的境况,“本将军已派人送去银两,可暂缓燃眉之急。”
“将军......”
江辞看出这江凌又要说什么感激之词,微微摆手,“巡抚到皇城之前,便按照之前的安排吩咐下去。”
“是,将军。”
鸿春楼,天字雅间内,内里热气充足,香味四溢。
姜星抱着炉子推开门,便见一抹明黄色朝自己扑过来,而后整个人便被人给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