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大雪下了三天三夜,苏悦梁那天从宿醉中醒来后阿佳特意叮嘱所有参与那天事情的苏家人对陆涧晰的事闭口不提。
风雪之后,世界都焕然一新。
今年考试和苏家年会总结更是撞车的厉害,苏悦梁已经连干好几个通宵,黑眼圈都出来了。
“沐沐,你怎么了?”林阳发现苏悦梁最近上课都快把眼睛闭上,脸色也是惨白,毫无生气。
“没什么,睡眠不足,最近事多。”苏悦梁捏了捏自己的脸颊,继续翻开书复习,明天就是考试,她还是得巩固一下。
一直到大三之前年年期末都是这个状态,一会儿还有个讲座要听,她真心觉得自己恨不得分裂个双胞胎出来……
她觉得心口有点堵得慌,最近总有那种喘不上气的窒息感,不知道是不是熬夜太多了。
“要不要请假啊?沐沐你那个病,你还是注意点吧,不能累到。”
已经做过心脏手术了,应该没什么事,挺个一年还是能的吧?
“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苏悦梁托着自己的左脸,又看向讲座中心正在介绍各种风格雕塑,以及大师手稿的教授,觉得还挺有意思的,就当听着放松了。
她很快就沉浸在讲座中,本来听的还挺开心的,话筒突然发出了尖锐刺耳嘈杂的电流音,在场的人都捂住了耳朵。
吱——咔——啪啪啪——
一串电流音之下,林阳觉得耳膜都快破了。“哇,学校这个破话筒,用几百年了吧!沐沐你说……沐沐?!”
林阳转头发现苏悦梁眼神发直的定在那里,面色惨白,然后咚的一下倒在了桌子上……
陆涧晰正式回归之前,把最高法院里除了陈思维的老人都找来摆了一桌宴席。虽然大法官的最终决定权不在这些老人手里,但陆涧晰还是打算让这些人别妨碍自己。
“陆法官年轻,前途无量。肯定不会在乎现在的一得一失。”
吴法官年纪稍大些,马上就要退休了,和陈思维早早就来往密切。
陆涧晰给吴法官倒了杯茶,“吴老说的对,后生我自然是不在乎这一得一失,我相信大家都是。”
“小陆啊,你这个伤刚好,你可不能再出事了啊。”
“我们都是爱惜人才的,总不能白白的丢命啊。”
桌子上好几位老人都是受陈思维的势力影响的,陆涧晰早就知道这些人会劝自己退出这次竞争,他起身敬茶,一饮而尽,接着不紧不慢道:“这次受伤确实让我想明白了许多事情,我想,这大法官我可真是非当不可了。我呢,知道大家不太看好我这个新人,所以我也不奢求各位支持我。但是。”
陆涧晰环视一圈桌子上所有不支持自己的人。“但是我就希望一点,各位不要妨碍我就好。”
“陆法官这话什么意思?”张法官皱眉,这年轻人说话口气倒不小。
“我知道咱们里面有人恨我,恨我到想让我死。”
陆涧晰离开桌子,开始在每个人后面缓缓踱步,走到何法官身后的时候,轻轻的捏了捏对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