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吼吼，是啊”

“吼吼，我，吼吼，对，吼，对不起你”

“呵，对不起？有生之年还能听见你说这三个字，还真是，有幸啊”

季序从空间拿出毛毯，铺在了一旁的桌上，将兔子小心的放在上面，拍拍月镜的脑袋，让他乖乖的呆着。

月镜乖巧的点点头。

得到兔子的回答，季序才与木博士继续对峙。

“新，吼吼吼？”

“最亲的人要置我于死地，认识不到一天的兔子却知道疼人，你说，可笑吗？”

季序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声音含糊的老人，笑得有些悲凉。

“序，吼，儿”木博士的眼前变得模糊，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寸寸的僵硬，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在鼻尖飘荡。

“给，吼吼，你”

木博士的大脑变得混沌，记忆里的一切正在渐渐消散，只记得，很重要的东西，要给序儿。

木博士支撑着最后一丝清醒，颤颤巍巍的拿出一只生了锈的铁皮盒子。

季序接过，里面一张全家福的合影和一管液体。

全家福是末世之前拍的，每个人笑得都是那么开心；液体是他一直寻找的，最后的实验样本——s试剂。

“再见了”

木博士露出一丝微笑，闭上眼睛，等待解脱。

季序俯身，在木博士耳边轻语

“再见了，外公”

“碰”的声音，遮掩了曾经的过往，消散了往日的一切，

爱也好，恨也罢。

“走了，小东西”

月镜抬脚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