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休想用两个儿子的前程性命威胁他。她不是原主。关键时刻,她豁得出去。大不了弃卒保帅。
只要侯府的爵位还在,就有东山再起的时候。
侯府真要付出代价,就让两个儿子冲在前面。他们享受了这么多年的富贵,理应在关键时刻冲出来保护侯府。
这事,她干得出来。
南阳公主显然被她的态度给弄懵了,有点拿不准主意,她到底是在说气话,还是真的不在意两个儿子的性命前程。
“你可真是认钱不认人啊。”
白静却说道:“牺牲两儿子,总比抄家灭族强。公主殿下,侯府已经不是昔日的侯府,老身也不是昔日躲在老侯爷身后的那个女人。你和老侯爷之间的协议,老身不知道也不认可。”
“你想翻脸不认账?”
“该我的账目我认,不是我的账,我坚决不认。我不知道你们公主究竟想做什么,又要做到什么程度,我也没兴趣知道,更没有要参与其中的想法。从今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这就是白静的诉求。
关起门来过自家的日子。既然两个儿子在仕途上都没有建树,那就保住眼下的富贵日子,远离朝堂斗争,远离公主府。等到孙子辈成长起来,再谋其他。
南阳公主呵呵冷笑,连连点头,“行了,我知道你的想法。不得不说,你真是天真。”
“天真总比不可一世自以为是强上少许。”白静讥讽道。
南阳公主脸色一变,“你还真是胆大,竟然敢如此讥讽本宫。希望你一如既往的胆大。”
说罢,她怒气冲冲,拂袖而去。
“恭送公主殿下。”
南阳公主走了,白静没有亲自去送。而是让桂嬷嬷通知许氏,由许氏出面送公主到二门上马车。
南阳公主向来瞧不上侯府的小辈,这次却难得同许氏聊了两句。
“难为你了。遇到这样的婆母,不容易啊。”
许氏愣了愣,没敢接话,只能赔笑。
南阳公主似笑非笑,又说道:“以后若是遇到难处,就派人到公主府说一声。依着我们两家的交情,本宫不会袖手旁观。替本宫转告一句话给你婆母,告诉她,心意本宫领了,日后还有相聚之时。”
一番话说得不明不白,许氏听得半懂不懂,带着丫鬟们齐声说道:“恭送公主殿下。”
南阳公主挥挥手,一脸不耐烦。登上马车,启程离开了侯府。
许氏本想派个人禀报老太太,就说公主走了。想了想,还是不太放心,心里头总有些不安,她干脆放下手头上的事情,亲自来到松鹤堂禀报此事。
一进厅堂,就见老太太一脸疲惫的靠坐在椅子上,无精打采。一改之前的精气神十足的模样。
“老太太这是怎么了?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