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老太太。”
明月笑眯眯的,显得极为高兴。两个人又聊起了趣事,聊着聊着,就聊到了白安邦头上。
“白安邦同谢家姑娘八字不合的事情,我在外面也听说了一些。”
“京城啊,有时候看起来很大,有时候又很小。一点秘密都没有。”白静感慨了一番,是真没秘密啊。芝麻大一点事情,转眼就能传遍整个圈子。
“好多人都在议论,说白安邦是天煞孤星,克父克母。他这种人注定孤独终老。还有人议论,白家大房同三房,肯定早就知道他的命格不好,才会故意书院他。”
“真是荒唐!命格一事,该信,但不能全信。有些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希望白安邦不要受到流言蜚语的影响。”白家替白安邦担心。人言可畏,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
“我跟文林说了,在军营的时候,若有机会,多照顾一下白安邦。”
“你这么一说,老身倒是想起来了。他们都在京营当差,平日里应该有机会碰面。你让文林留意一下白安邦的情况,开解一二,莫要钻了牛角尖。”
“老太太放心,我也是这么和文林说的。都是亲戚,理应互帮互助。”
白静连连点头。
中午用过酒席,又逗留了一阵,明月告辞离去。
许氏这些日子忙碌得很,少不了需要一个午休,补足精气神。
她睡得正香的时候,门外吵吵闹闹,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吵杂,逼得她不得不从睡梦中醒来,怀揣着没有休息好的怒气出了房门。
“到底怎么回事,谁在吵闹?”
好好的一个午休,就被人为破坏了。
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打扰她的午休。院子里的丫鬟婆子都知道,她睡觉的时候,不许发出任何响动。
下人急忙禀报,“启禀夫人,是张姨娘在院门外吵闹。奴婢们无能,管不住她。这会陈家的正在和她掰扯。夫人也知道,张姨娘的嗓门向来大得很,怎么劝她都不肯小声些,她就是故意挑夫人午休的时候来闹事,故意吵着夫人歇息。不如,将她绑了,丢回她院子里。”
下人恨张姨娘,于是趁机上眼药。
许氏心中更恨张姨娘,怒声问道:“她为什么吵闹?”
“好像是为了四姑娘的婚事。”
“什么婚事,哪来的婚事。简直乱弹琴。”
“奴婢也是这么告诉她的,可她就是不听。认定是夫人暗中破坏四姑娘的婚事,坏四姑娘的前程。她不仅脑子糊涂,而且张口闭口就是骂人,可难听了。她还骂夫人,说夫人是……”
“是什么?”
“是,是毒妇!”
“反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