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须臾间，白雾便将长城西侧的小半黑山山脉全部笼罩起来。

再便是嘉峪关南面的，北蛮士卒涉足范围。

恰恰不多不少，把那些个北蛮将士全部都笼罩在里面。

又是数万人被白雾吞没。

很长时间都没有动静。

十万人了！

整整十万人了！

除去后方观战的十万北蛮铁骑，这才前后不到两刻钟的时间，北蛮步卒就被吞噬过半。

原本漫山遍野的军阵，以肉眼可见的空白下去一大块。

谁都忍不住狠狠咽了口口水。

城头上北凉将士，还有文武学院的学子们个个目瞪口呆。

那些个北蛮将领则是脸色发白。

这种诡异场面，他们注定这辈子都没法忘却。

北蛮主帅乌里奇再也压不住心头的恐慌，声音都开始发颤，“撤……撤军。”

他已经不指望从更远处的长城突破进关内了。

因为他实在害怕，他的将士涌到哪里，白雾便会跟到哪里。

嘉峪关两侧的长城蔓延极远，再以这白雾的纵深，完全可以把他这三十万大军全部都吞噬进去。

北蛮本就地广人稀，昔年能战中原，那是因为兵强马壮。

要是三十万大军全部都折在这，别说十年，就算是二十年，都未必能够恢复国力。

他知道自己就这样撤军回去，肯定讨不到好，就算在北蛮根基再深，脖子上的这颗脑袋也十有八九要搬家。

但即便如此，他也只能撤军。

“呜……呜……”

苍凉的鸣金声响起来了。

远处观望的北蛮骑卒最先有了动静，沿着地平线慢慢往后退去。

山头上的中军大帐也打算撤退。

只就这时，秦昊的身影猛地从白雾里面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