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咸先前都在薅着海龟爷爷聊天儿,对舞会上的惊变和修罗场并不知情。
所以当他从苏献这里得知了有个居心叵测的小偷妄图觊觎他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主人时,出离愤怒了。
他一脸认真地舔着爪子,微眯的眸子闪过锐利寒光,“我今晚就在房外守着,他要是敢来,我就把他的钉钉卸下来!”
苏献收起失落难过的模样,目露温柔神色,伸手去挼咸咸的脑袋,“真是可靠,拜托你了。”
程临渊:“……”
他眼睁睁瞧见单纯的咸咸三两句话就被苏献给忽悠瘸了,一副恨不得当场为苏献卖命的模样,忍不住抚额,“你别听他的,咸咸。”
“遇到阿厌、不、那个人的时候千万不要乱来,你打不过他的。”
“要是他对你动手,一定要及时报我的名字”
苏献没忍住阴阳怪气哼笑一声。
程临渊:“……”阿献你还记得你在面前都是温柔可人的贤妻良母人设啊?崩完了啊喂!
咸咸眼睛瞪圆,勇得一批,“开什么玩笑,我一定会守护好主人你的节操的!”
程临渊无奈,最后一拍脑门,给咸咸找了件白T穿上,又用黑笔在其正面背面写了几个大字——程临渊的猫,勿动!
咸咸穿着这件表明其所属的衣服,丝毫不觉得丢人现眼,反而挺直腰背,抬高下颌,一副骄傲至极的模样。
见到个生物都要扯着自己的衣衫炫耀。
一堆不明所以,所以只能露出勉强笑意的人里,只有苏献的艳羡格外真诚。
程临渊自己看衣服上的大名都有几分羞耻,但面对苏献渴望的眸光,他还是招呼苏献又拿件白T过来,大笔一挥而就——
——程临渊的爱人,勿动!
苏献美滋滋地穿上了,并且怀着某种程度上路人皆知的目的一直没脱……甚至在床上,甚至到凌晨。
苏献先前说让江厌有本事让他从自己身下抢人的话是认真的,所以基本上天刚暗他就拉着程临渊上床去了。
虽说是俩人的游戏,但江厌石破天惊的“偷人宣言”还是横插在两人中间,体现出了别样的存在感。
比如苏献比平常更加强势和急切,似乎是在通过身下人的反应来证明这人真切是属于自己的。
再比如程临渊也因为惦记着暗中还有江厌在虎视眈眈而变得格外敏感。
他盯着时钟的视线都有些发晕。
当时针将要指向凌晨时,程临渊几乎是屏住了呼吸,身体也在随之而轻轻颤抖着。
而苏献则用鱼尾紧紧卷着程临渊,浑身的肌肉都紧绷到了极致,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凶兽。
秒针一下下转动。
屋内气氛几近凝滞。
当时针分针秒针都指向十二点时,屋内一触即发的气氛到达了顶峰。
一秒,两秒,三秒……凌晨过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程临渊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心情,应当是猛舒了一口气。
至少让他只是想想都止不住头皮发麻的修罗场算是暂时避过去了。
他把苏献往外面推,一抹脸上湿润,也不知是汗还是泪,觉出了几分难言的狼狈,喃喃道:“我怕不是来渡劫的,一个两个往死里折腾我……”
放下狂言的情敌没来,苏献尾巴都快要翘到天上去了。
他非但没有依言退出,反而是俯身过来,将程临渊浸湿的额前发往上一捋,露出程临渊因为忍耐蹙眉而性感得要命的眉眼,唇角上扬,露出一口整齐白牙,“临渊哥,你是我的!”
程临渊这次没再惯着苏献,他把人踹出去,颤抖着手开始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