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无祁却没有修止,道起了其他:“臣府中也没有妻妾通房,什么都没有。”
“倒是从前先帝屡次赐婚,”越无祁义正言辞,“但臣亦是悉数拒了。”
“还有什么……”越无祁低声喃喃,想着有没有什么该交代的遗漏了。
“臣名下土地铺子很多,若是陛下想离宫,一切用度不会有任何变化。”
“陛下也知道臣能文亦能武,教过陛下,陛下应该能知。”
走势似乎渐渐往‘相亲’的方向而去了。
花眠现在不想考虑这些,重复问道:“你什么时候走。”
越无祁闭嘴不答,片刻后忽然道:“不急。”
花眠一噎:“……”
不急???
越无祁知道此言不当,自己也有些操之过急了:“陛下,臣还有很多事,以后都说与陛下听。”
“陛下可以慢慢考虑。”
花眠盘腿坐在榻上,越无祁大半边身子都上来了,几乎挡住了背后所有光线。
北君山遇刺,花眠没想到跟着跳下来的人会是越无祁,此时好像身处山崖之下的山洞中。
低低的声音开口询问:“那天,山洞里我看见你和一个人见面。”
越无祁竖着耳朵听,闻言回忆起来了:“那是刺杀陛下的暗卫,和钦天监监正同谋,已经都死了。”
甚至直言不讳:“是臣派人去杀的。”
“他们……与臣有些渊源,但绝不是臣的意思,臣以后慢慢告诉陛下可否?”
越无祁忽然郑重:“臣永远也不会伤害陛下。”
不会吗?
花眠缓慢地眨了眨眼,这其实和她猜的大差不差,姜晟说的前朝势力大概和越无祁有关。
“我.......”花眠启唇,刚说了一个字,越无祁立即视线灼热看来,花眠顿了顿,“困了......”
他略微有些失望,却无有不答应:“陛下睡吧。”
“臣会打理好一切,明日若是太后问起,你便说不记得了便可,她自视过重,大概也不会详细问什么。”
花眠点头。
这话其实是借口,但她确有不适,也不想继续面对越无祁,背对躺下,原是不困,却还是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屋内已经没人了,掀开帘幕,香炉里是一只燃尽的香,没有截断的痕迹,一切多余的痕迹都消散了仿佛她只是做了一个梦。
常嬷嬷从殿外进来:“陛下,沐浴后去太后寝宫请安吧。”
这是宣她过去。
姜太后的寝宫,花眠第一次进入内殿,原主的记忆里也鲜少有,最引人注目的是墙上正挂的一副帝王相,面前摆着案桌香炉供奉。
年轻的帝王相英姿俊朗,眉目温和让人看了便会觉得这位帝王在世时一定是位仁爱施政的君主。
姜太后坐在位置恰好面对这幅画像,她的目光此时也落在上面,仿佛看了无数次,却怎么也看不够般,眼底的情绪却万分复杂,更多的是加以掩饰的恨意。
“你来了。”
花眠不说话。
姜太后稍施眼神落在她身上:“生气了?还是恨哀家?”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