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开了一个小时,
来到一处群山环绕的所在,
原始森林的边上,一处村寨,木质的房子被高高架起。
林姝被抱到最大的一处吊脚楼,不算地下悬空的,上面有三层。
竹子做的榻榻米有点硬,比起汽车后座舒服多了,有水滴在起皮的双唇上,几天没说话一张嘴声音有点沙哑,
“这是哪?”
常翰的声音也好不到哪去,“别问这么多,好好休息,好像是发烧了,卷毛去找当地的赤脚医生过来看看。”
他说完转身出去。
身上的衣服有千斤重,林姝动了一下,浑身没有不疼的地方,支着手臂勉强坐起来,门开了。
常翰走进来,手里拿着少数民族的衣服。
“换一下吧,你身上的厚重。”
她感激的点头,接过衣服,见他没有要出去的意思,“我……我要换衣服……”
男人不出反走的更近,弯腰在她唇上啄了下,“我牺牲这么大,你是不是考虑下以身相许。”
常年的狠厉,使他眼神温柔的后面是阴狠,看上去让人心里发毛。
“我……还没准备好……”
男人泄了气,气哼哼的出去,嘴里嘟囔着,“五年了还没准备好,救你回来干嘛,又不能用。”
“砰……”
门在他身后关上,屋里安静下来。
林姝忍着头疼,褪去身上的牛仔裤,和大毛衣,换上土黄棉布长裙,松松垮垮的一直到脚面,像个道袍。
脑仁在脑壳里来回的滚,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她想洗把脸,一动天旋地转。
坐回到榻榻米上,她抱着被子窝着。
门开了,常翰端了盆温水进来,将毛巾打湿,开始给她擦脸。
“我自己来。”林姝很不自在的说。
常翰将毛巾甩在她脸上,
“这会又牛上了,路上车里抱着我死死的,还以为你回心转意了,到地方摆着张臭脸。”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擦了一会,林姝后悔了,一坐起来眼睛冒金星,想再洗下毛巾都不能够。
“有没有人啊?”她喊了一嗓子。
隔了一会,卷毛将竹门推开一条缝,脑袋探进来,“大嫂,有事?”
吓的她差点咬舌头,“没事,没事,我在叫你们老大。”
“啪。”
竹门被关上,没办法刚刚把人气走,只能等常翰自己进来。
迷迷糊糊间,一条清凉的东西贴在她脑门,强挺着支开双眼,面前两个模糊的身影,
一个是常翰,另一个拿着她的手腕号脉,看样子是个赤脚医生。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清凉涩涩的树叶汁,滑进嘴里,微微带着苦味。
“乖,吃下去就不烧了。”
接下来入口的东西好点,是小米粥,常翰将她扶着靠坐在被子上,
微张开眼,眼前男人胡茬也起来了,端着粥碗安慰她,“吃点小米粥压压。”
勉强吃了两口摇头。
“这一碗喝了,是想我嘴对嘴喂你,可以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