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袋砸在她手上,她觉得浑身都跟着冷了,蜷缩着盖上被子侧躺下,将冰袋放在手背上。
本想问他父亲的高利贷的事,又觉得多余,有他出面什么都可以摆平,只要他想。
一会听到开关门的声音,豪嘉公寓里安静下来。
像个坟墓。
疲惫铺天盖地,除了头疼,耳鸣的厉害,她不去想任何事情,来减轻疼痛,很快迷糊的睡着了。
她是被一股香味熏醒的,鼻子处是骨节分明的大手,拿着一碗鸡蛋羹,来回的动。
葱香合着蛋香,让她觉得饿的心慌。
残破的身体被扶起,不经意的拉扯,后背是裂开的疼,她不敢往后靠,只能拿出全身力气坐着。
月白的睡衣披在她的肩膀上,一勺温热的鸡蛋羹被送到嘴边。
什么时候不能跟吃的过不去,一口下去,她皱起眉头,嘴里钻心的疼。
不由得低哼出声。
霍灏辰坐在床边端着碗,等着她咽下去,昨晚他的嗓子喊哑了,她却一声没吭,真是倔出新天际。
软糯入口即化的鸡蛋羹,算是救了她的腮肉,不用嚼直接滑入喉咙。
胃里暖暖的。
一碗鸡蛋羹下去,累的她汗津津的。
还好他没有再停留,给她后背上完了药,想来夜已经深了,他去了次卧。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她都没被打扰。
这段时间林姝想了很多,是自己得到了还想要更多,豪门哪有什么真情,她真是奢望了。
没有腻罢了,一切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烟消云散。
他们要的只是顺从。
她每天坐在床上,看着拉着窗帘的落地窗发呆,霍灏辰会给她送吃的。
一个星期里,她没看见第二个人。
想到过要跑,能逃到哪去?抓回来迎接她的又会是折磨,
越是逃,越会刺激他的猎奇心理。
平时她连卧室都不出,有吃的就吃一口,他忙的晚了就饿一顿,没有任何通讯设备,与世隔绝了一样,
算算时间,快放暑假了,孩子们都回来,或许可以分散下注意力。
中午,霍灏辰回来,手里拎着饭盒。
放在餐厅的桌子上,脱下外套搭在椅背上。
林姝走出卧室,慢腾腾的去厨房拿碗筷。
两人默默的吃着饭。
吃了一点,她放下筷子,盯着桌面,声音低低的,“我想孩子们了。”
“还知道你有孩子,”他的声音听上去还是那么冷,“嘴上给我戴绿帽子怎么没想到孩子们。”
她没有再说什么,下了椅子往卧室走,就知道不会让她见的。
很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了他,放下筷子,起身追了过去。
在卧室门口,将人抵在门框上,结痂被蹭破的疼痛自后背传来,
她低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