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趴在地面的人在听到自己的家人时,原本无声息的身子抖动了下。
白老夫人的脚收回,居高临下的看着趴在地面的侍女。
她的语气温和起来:“这件事是你自己做的,与你家人并没有多大的影响,但你若是仍旧要包庇指使你的人,那白家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家人,你应该知道,我这老太婆说到做到。”
“说与不说在你,我也不会再逼你,只是你家人的命就掌握在你的手中,你也可以衡量衡量,到底是你背后指使你的人对你重要,还是你的家人对你重要。”
白老夫人说着又重新坐回了原来的位置,眼中漾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兴味。
下一刻,地面上趴着的侍女吃力的朝着白老夫人的脚边爬去。
直到一手抓住白老夫人的绣着青竹的鞋子,她才抬头,说道:“老夫人,奴婢,奴婢说。”
白老夫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侍女那张满是血迹的脸,她伸出手,替侍女拂开脸上青丝,亲和说着:“你若是早说,怎会受这些苦?我们也根本不会想到你的父母。”
侍女的眼泪夺眶而出,说:“奴婢都是被逼无奈的,老夫人,是夫人身边的孙妈妈,是孙妈妈让奴婢这么做的,说是把长公主留在这房中就可以了,还有那香炉中的香也是脏东西,奴婢就知道这么多,其他的,奴婢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老夫人,奴婢知道罪孽深重,求求老夫人放过奴婢的家人,老夫人,奴婢求求你。”
而白老夫人在听到张氏身边的孙妈妈时,神情越发的凝重起来,她看向郑妈妈。
郑妈妈则是与白老夫人想的差不多。
张氏是个怎样的人她们比谁都清楚,张氏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更何况,还牵扯到了皇室的两位公主,就算给张氏十个胆子,张氏也不敢在自家府邸中筹谋这种事情,还把自己家公陷害其中。
排除了张氏,那就是孙妈妈。
只是孙妈妈历来就跟在张氏身边,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白老夫人视线扫到秦舒锦,说道:“秦公子,要是有兴趣的话,就在一侧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
而秦舒锦在听到侍女提到长公主的时候,神情又是微变。
还有萧笙?
难道想要陷害的原本是萧笙?
那怎么又成了萧暮慈?
秦舒锦这般想着,已经在白老夫人的另一边坐了下来。
“去把孙妈妈与张氏喊来。”就算遇到这样的事情,白老夫人仍旧不忘叮嘱:“尽量不要让前院的席面出差错,白家绝对不允许成为帝都中茶余饭后的谈资。”
郑妈妈会意,恭敬道:“是,奴婢知道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