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笙回到云宅后,便回了主屋歇下。
她头一次觉得这具身体亏损得太过厉害,就连与人周旋都支撑不了多久,更别说想在马背上肆意的奔跑。
歇下没有多久,房门外传来榆欢与林铮的对话。
“公主歇下了,林侍卫要是有什么事情等公主醒来后再说吧。”
“行。”
接着便是林铮离开的脚步声。
榆欢推门而入,朝着里间走来。
“公主,你可好些了?”榆欢走进来,看着比刚刚有血色的萧笙,紧绷的心也放松下来,走上前:“公主,要不什么事情等身子痊愈了再说?”
萧笙刚刚也在想这个问题,她撑着这亏损如此严重的身子还想做别的事情简直就是妄想。
“看来只能安心的养病。”萧笙说完便闭上眼眸。
榆欢跪坐至软榻边,轻声说道:“公主,那日在药铺中见到的人姓赵,可是南越将门世家的那个赵?”
刚刚闭上眼眸的萧笙睁眸,看着眼前的榆欢。
“奴婢发现林侍卫的人在查那个赵齐。”榆欢本就有些本事,这前来凤城后,在城中溜达几日大概了解了城中之事:“那日我们抵达凤城客栈时,等林侍卫的那个女子姓宁,叫宁昔。”
“宁?”萧笙莫名就想到了都护府的宁家。
“当然了,此宁非彼宁。”榆欢声音压的很低:“奴婢有好几次都听到这个宁昔唤林侍卫阁主。”
“没错,就是幽阁,阁主。”
榆欢见萧笙又重新闭上眼睛,脸上的神情也舒缓了许多,继续说道:“奴婢虽不知道林铮与皇上之间到底存在什么关系,但林铮能听从皇上保护公主,奴婢觉得,公主完全可以利用幽阁,幽阁的势力不容小觑,虽隐匿江湖不掺合朝廷之事,但林铮都沦落到公主身边的侍卫了,不用白不用。”
萧笙闭眼轻笑:“你以为我没有想到?”
榆欢诧异,试探问:“难道是林铮不同意?”
“从沧州回到帝都后,林铮就开始对我有所怀疑,加上毒发这件事,林铮跟在我身边,我不知道他有何目的,但此人不简单,能结善缘便结善缘,尽量不要与此人牵扯别的。”萧笙试一次不行,绝对不会试第二次,在她眼中,第二次如同第一次一样是徒劳。
“林铮与父皇之间存在着什么关系我不管,但他答应了父皇会保护好我,那他定会信守这个承诺。”萧笙淡笑:“想来只要我没有侵害到他的利益,他应该不至于与我反目成仇。”
似想到了什么,萧笙原本带笑的眼眸瞬间淬上一层冷光:“倒是秦夷,能杀我一次,就会杀我第二次,他前来凤城,估计也是与我一般。”
萧笙想着在沧州时,林铮与她说起秦夷父母亲的事情,看来秦夷是为了他父母之死来的凤城。
只是这其中真相如何,谁都不知道。
若最后秦夷为了南越反过来对付西凉,那么宁家可是秦夷手中一把对付西凉最好的利刃。
尽管林铮那日说秦夷的母亲是南越皇帝所害。
但照着那个狗皇帝的心思,怎么可能会让秦夷查的那么痛快?
别到时候,秦夷也会成为狗皇帝手中的棋子。
只要与南越狗皇帝一道的人,都得死!
榆欢看着长公主眼中的冷光,愣了愣。
“我听你的,先让身子痊愈。”萧笙看向榆欢,对榆欢的神色视若无睹:“在我修养这段时间,你盯紧宁宽以及秦夷,至于林铮。”
“我不是很想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