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笙奇怪的盯着秦夷,却轻飘飘的说道:“秦公子真是奇怪,有不解的地方却来本宫这里解惑,本宫与你很熟吗?”
秦夷低沉一笑,修长的手指玩弄着大拇指上的扳指。
他说:“自从宁都护单独前来见一次长公主后,这几月就没有回过都护府,长公主就不解释解释?”
萧笙对于秦夷所说的问题并不意外,甚至在她的意料之中。
只是她没有想到秦夷如此沉得住气,能憋到现在才找上门来询问。
她笑:“秦公子是在说笑吗?宁都护不回都护府与本宫有什么关系?难道是本宫不允许宁都护回都护府?”
“长公主。”秦夷的脸色沉了下来:“你我都是聪明人,就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萧笙一声冷笑把视线从秦夷的身上收回:“既然都是聪明人,那秦公子为何要跑来质问本宫而不是去问宁都护,难道秦公子是知晓宁都护不能得罪,而本宫能得罪?”
秦夷眼睛微眯,一瞬不瞬的盯着萧笙,他当真是小看了这个女人,无论是在帝都还是前来凤城后。
或许不用说明白,也知晓宁宽这几个月对秦夷的疏离。
“长公主费尽心思的前来凤城,难道就是为了报复在下?”秦夷不由的自嘲一笑:“若是在下没有记错的话,长公主当初可是说了,下毒与亲事扯平,日后谁也不欠谁。”
萧笙靠在椅背上,眸光带着几丝懒散,语气颇为不耐:“本宫与秦公子自和离后就井水不犯河水,至于秦公子所说宁都护的事情,本宫想,秦公子最好是亲自问问宁都护,本宫可掌控不了一个人的心思。”
秦夷微愣,的确,萧笙就算用皇权施压,宁宽就算会顺从,打心底还是不会听从萧笙。
宁宽这几月的态度,就明显说明了是宁宽自己的意思。
“要是秦公子没有别的事情,就请回吧。”萧笙下了逐客令。
秦夷眉眼一抬,见萧笙的气色与几月前大不相同:“长公主最好与在下井水不犯河水。”
“你这是在威胁本宫?”萧笙看向秦夷。
秦夷轻笑,视线与萧笙的目光对上,他薄唇微动:“在下是在提醒长公主。”
“那秦公子最好也别碍了本宫的道,不然,本宫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萧笙笑意深深,那双眸子明明妖冶美丽,此刻却仿佛一条吐出蛇信子的毒蛇一般。
秦夷别开目光,心中也大概了解萧笙知道了一些他的事情。
萧笙身边的那个侍卫身份本就不简单,就算当初很多痕迹都被抹掉,但幽阁要是查,也能查出些蛛丝马迹,秦夷现在无法确定的是萧笙所知道的事情,元安帝知不知道。
要是元安帝知道,不会这么安静。
要是不知,萧笙也定会告知元安帝。
尽管,事情已发生了这么多年,尽管元安帝知晓了没有证据之下也不会对他与祖父做什么。
但知道的人越多,对他与祖父的处境越不好。
“榆欢,送客。”萧笙懒得与秦夷周旋,起身直接吩咐榆欢。
榆欢走至秦夷的身边,说:“秦公子,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