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在离开南越戚城时,榆欢送往驿站一封前往南越帝京的信。
“那你好好休息。”
林铮看着萧笙从他的面前经过,唇角漾起浅浅的弧度。
好像她不在说些让他离开,待她事情完成后再在西凉的凤城会和一同前往西凉帝都。
——
翌日。
耶律达尔看着坐在马车上,换了一身简单锦裙的萧笙,说:“本想让公主在这里多逗留几日,本王好好招待一番,没想到公主走的如此急。”
“王子招待得够好了,就不打扰王子了,再会。”萧笙一手拿着小鞭,一手拽着缰绳。
耶律达尔看着这般随意的萧笙,轻笑一声,真是有意思。
他真想看看这位公主到底要做什么。
不过不急,他总会看到的。
“公主,再会!”耶律达尔左手抵肩,微微弯身。
萧笙深幽的眸子在耶律达尔的身上停留片刻,收回眼时,手中的小鞭子抽在马臀上。
待马车缓缓远去后。
耶律达尔身边的阿里烈说:“王上就这样让西凉的公主走?”
“那不然呢?”耶律达尔摸了摸下巴,笑道:“你难道还没有看明白这位公主前来漠北就是想让耶律苍珞输的?”
“林铮会不会说话不算话?”阿里烈又说道。
耶律达尔收起笑容,侧身拍了拍阿里烈的肩膀,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从小就羡慕林铮吗?”
阿里烈沉默。
“林铮的确是有手段的,但他无心权势,自小就没有体验过什么勾心斗角,幽阁之中人对他尽心尽力,他也尽力的在让幽阁之中的人享尽荣华富贵。”
“这样的人,除了有杀伐果断外,还有一颗仁慈的心,所以我才会答应他的要求。”
阿里烈明白,从王上收到林铮的信后,就相信林铮不会出尔反尔。
“不过那位西凉公主就有些……”耶律达尔轻啧一声:“就有些难相处了。”
虽暂时摸不清萧笙的手段,但能不带兵力前来漠北。
就足以说明萧笙胆量惊人。
但萧笙的身上没有林铮身上的纯粹,看不清真正实力。
倒像是阴暗中盘着的一条毒蛇,看似没有动静,一旦惹怒,那淬着毒的獠牙怕是直朝着他的喉咙撕咬而来。
耶律达尔光这般想着,脖子一凉,他轻咳两声,从怀中摸出信封,说:“尽快送到西凉。”
他是铁了心的要与西凉交好了。
时光匆匆又半月。
南越帝京的六月底燥热无比,知了的声音更是让人心神不宁。
皇宫,御书房。
元德帝的周遭摆满了冰块,宫女们朝着盆中冰块扇着风。
这时,一个太监弯着身走进大殿中,双手呈着一块信封。
走至元德帝的身边时,身子直接弓着:“陛下,这是西凉来的密函。”
一听西凉,元德帝直接放下手中的朱砂笔,快速拿过密函,拆开之后,看着内容,神色微沉。
“都下去。”
“是。”宫女们齐声说着,退到宫殿外。
元德帝起身却是朝着太后的宫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