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瑕的脸色只是在片刻间有着轻微的变化,赵皇后薨逝的消息当初的确是震惊了他。
当时他只道是世事无常,从来没有往‘蹊跷’上想过。
后来帝都中风起云涌,与赵皇后有关系的通通没有什么好下场,褚飏让他带着另外两家赶紧避避风头。
他那个时候才觉得赵皇后的死可能另有隐情。
这也是这些年元德帝一直想要拉拢他,他没有同意的原因。
伴君如伴虎,他还不想拉着整个吴家走向一个无尽的深渊。
“所以……你的目的是?”吴瑕一瞬不瞬的盯着萧笙,这还真是有意思:“你想为你的表姐报仇?”
“不可以?”萧笙笑着反问。
吴瑕低笑一声,眸子微垂盯着桌面,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房中安静下来。
立在窗户边的林铮侧眸朝着萧笙看去,只见那姑娘风轻云淡的品着茶水,他收回视线,环着胸朝着窗户外看去。
待吴瑕抬眼再次看向萧笙的时候,萧笙正好把手中的茶盏放下。
“不知云姑娘哪里来的自信会觉得我会为了赵皇后而置整个吴家于水深火热之中?”吴瑕尽管惋惜赵楠姝就那样死在元德帝的手中,但他也不会为了赵楠姝与元德帝作对。
“吴家主觉得,是我太过自信?”萧笙笑盈盈的盯着吴瑕:“不不不,没有我,吴家已经在水深火热之中。”
“什么意思?”吴瑕隐隐感觉到萧笙后面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萧笙手指捻起茶盖,视线落在茶盖上,漫不经心的说着:“这些年元德帝一直想要拉拢吴家主,吴家主都是无动于衷,在元德帝的心中,只会认为吴家只忠心于赵皇后而非他元德帝。”
说话间,萧笙抬眼,眼睛没有任何的情绪,定定的盯着吴瑕。
她继续说:“元德帝本就是个疑心病很重之人,吴家主这几年都不给他任何面子,他得不到,只会毁掉。”
吴瑕深深的盯着萧笙,他比谁都清楚吴家的处境,正因如此,吴家才是低调了又低调,甚至可以说是已经在夹着尾巴做人。
“吴家主可以不相信我的话,但褚飏应该深的你信任。”萧笙的手指松开茶盖,茶盖落在茶盏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我与我的人前来郢都找吴家主,并非是拉你入我们的阵营,只是想拉吴家离开水深火热。”
吴瑕听着萧笙那冠冕堂皇的话,笑了笑:“你这样子,与你表姐还真是有些相似。”
赵皇后当初也是明明想拉拢他,却偏偏要用一些冠冕堂皇的话来修饰。
“是吗?”萧笙眼中的冷意淡了不少:“吴家主可以好好考虑,帝都来消息,褚飏会前来郢都,那时你与褚飏再商量。”
吴瑕蹙眉:“褚飏来郢都?”
萧笙看向立在窗户边的林铮,林铮默契的回眸, 只是轻轻对视一眼,林铮就走上前,拿出帝都传来的消息。
吴瑕看着面前出现的信笺,正要去拿着信笺的时候,萧笙开口:“褚飏前来郢都,我猜测应该有两个原因,一是因着元德帝还想拉拢你,就让褚飏来做你们之间的理中客。”
“这二嘛,若吴家主依旧无动于衷,褚飏的作用就是直接毁了你,此次褚飏前来郢都,可是带了一万精兵。”